刀疤突然被製住,心中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二愣子脾氣頓時發作,腦袋一個後仰就朝身後那人砸去。
那人輕巧地一側身躲過,用槍柄在他後脖頸上狠狠砸了一下:“媽的,你還挺跳啊。”
刀疤哎喲一聲,隻覺得腦袋劇烈眩暈,天旋地轉,一低頭差點吐出來,渾身頓時沒了力氣。
那人左胳膊勒住刀疤的脖子,右手持槍對準他的腦袋,大喊道:“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繳槍投降,皇軍大大地有賞!”
南念與廣智大喜,因為他倆都聽出來了,這是段洋的聲音,這小子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了!
猛哥卻並沒有慌亂,他一口吹滅馬燈,將南念拽到廣智跟前蹲下,迅速將兩人銬在一起,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喊道:“來,你有一個,我有倆,咱幹一下子,反正我也不吃虧!”
段洋勒著刀疤躲在窗戶旁,還忙裏偷閑地點了一支煙,美滋滋地抽了兩口笑道:“你把他倆都幹死吧,與我的球相幹,我隻要別讓你跑了,就是大功一件,等一會公安和武警就來了,咱看看誰耗得過誰,反正啊,老子已經抓住一個了,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
南念暗暗好笑,這段洋可真是個老油子,辦事不急不躁,心態挺穩,廣智卻在一旁烏龜王八蛋地罵個不休。
猛哥聽著段洋的說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倒不是被段洋的話嚇住了,而是越聽他說話,越覺得耳熟。
“你是......小洋子?”猛哥探頭試探著問了一句。
段洋一愣,嘴裏叼著的煙差點掉到刀疤的脖子裏,因為好久沒人這樣叫他了,不禁脫口喊道:“臥槽,班長?!”
猛哥哈哈一笑,扔掉五連發,點亮馬燈起身就走了出去。
他摘下口罩,笑嗬嗬地看著段洋,馬燈微弱的光亮映照下,段洋看清了他的臉,雖然幾年不見,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眼前這人正是他在部隊上的班長趙猛!
“哎呀臥槽,真是你啊,班長!”段洋放開刀疤,上前一把抱住了猛哥。
“你小子,這幾年幹啥呢?原來留的電話也聯係不上,走走走,屋裏說!”猛哥在他肩膀上狠狠擂了一拳,二人扶起刀疤就進屋了。
南念和廣智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腦瓜子上全是問號。
“念哥,完了,段洋和他們是一夥的啊!”廣智愁眉苦臉地低聲說了一句,湊在南念耳邊又道:“哥,一會兒我跟他們拚了,你趁機趕緊跑,咱倆能跑出去一個是一個!”
南念苦笑道:“咱倆被銬一塊了,還跑個JB,你先別著急,我看段洋不一定跟他們是一夥的,先看一下再說。”
果然,段洋一扭頭看見了他倆,衝猛哥笑道:“班長,他倆是我朋友,你把銬子給他們打開吧,沒事兒,都是自己人,我就是來救他倆的。”
猛哥笑道:“嗬嗬,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
說著很痛快地過去打開了二人手上的銬子,又把廣智身上的雷管都取了下來,看著南念笑道:“兄弟,真不好意思,誤會,誤會,這不是猿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