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於昆辦公室內,峰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昆......昆哥,我該死,我該死!”
說完,左右開弓,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起來,啪啪啪,那真是一點勁兒都沒留,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這樣,等於昆讓人動手,就不是扇幾個耳光這麼簡單了,最好的結果,他也得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
於昆抱著膀子靠在班台上冷冷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啪啪啪,峰哥還在使勁兒扇著自己,臉已經被抽成了豬頭,兩頰紅腫,鮮血從嘴角成串滴落。
“飯桶,廢物,全他媽是廢物。”於昆咬著牙罵了一句。
峰哥聽到這話,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於昆能罵他,說明已經不是很生氣了,最怕的就是他不罵他,那就徹底完蛋了。
“自斷一指吧。”於昆道。
峰哥一點兒都沒猶豫,從後腰拔出一把匕首,把左手小拇指放在地上,匕首壓了上去,狠了狠心,咬牙一使勁,嘎嘣一聲輕響,鮮血飆出,硬生生將那根手指切斷,斷指還在地上動了幾下。
於昆厭惡地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小夥走上前來扶起峰哥,一個小夥還想附身去撿那半截斷指,峰哥麵色慘白地低聲道:“別撿了。”
小夥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和另外一人扶著他出去了。
財叔歎道:“放虎歸山,這下怕是不好再找了,唉,這事兒弄得,也怪我,沒安排明白。”
於昆沒有說話,大林低頭沉默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不行還是我去吧?我想辦法調他一下,我覺得他們近期內不會離開本市。”
於昆看著他,突然笑著問道:“大林,我還能相信你嗎?我看你倆感情挺深啊。”
大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漲紅著臉大聲道:“昆哥,我跟著你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幹過對不起你,對不起公司的事兒,我這話要是有一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於昆笑道:“嗬嗬,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往心裏去,你幹的咋樣,大家都看在眼裏,這樣吧,你最近也挺累的,休息幾天,猛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大林沉默無言,於昆又對財叔道:“你給敬輝打個電話,讓他先回來一趟,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幹吧。”
財叔一愣,瞬間明白於昆這下是真急眼了,因為敬輝是於昆手下專門幹髒活的,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現在正在西南某市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昆非要讓他回來,可見猛哥這次是真捅到於昆的肺管子上了。
“行,我一會兒就聯係他。”財叔幹脆地應了一句。
......
西平某偏遠農村院內,二寶和刀疤看著滿滿一炕的錢,四隻眼睛都閃閃放光芒。
“猛哥,你太牛逼了,這麼多錢說拿就拿回來了!”二寶撲到錢堆裏,扭頭興奮地衝刀疤喊道:“快,你快掐我一下子,別他媽又是在做夢!”
刀疤笑著在他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二寶疼得哎喲一聲,流著哈喇子道:“媽的,真疼,不是在做夢啊!發財了,終於他媽的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