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刑警隊長鬱傑正在家裏呼呼大睡,床頭櫃上的座機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鈴聲。
鬱傑被驚醒,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個時候打電話,往往預示著有大事發生了,而且多半是不好的事情。
他連忙抓起話筒:“喂,什麼事?”
對方不知說了句什麼,鬱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大聲喊道:“你說什麼?!”
……
二十分鍾後,鬱傑開著車風馳電掣地趕到了刑警隊,一進門就大聲問道:“人在哪裏?”
李濤一臉興奮地跑過來道:“在一號審訊室呢。”
鬱傑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李濤趕緊跟在了他身後。
審訊室內,有慶戴著手銬和腳鐐,耷拉著腦袋坐著,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聽到門被推開,麵無表情地抬頭看了鬱傑一眼,又垂下了頭。
“就他啊?”鬱傑衝李濤問道。
“基本上就是他了,法醫已經做了初步鑒定,他所持的凶器與死者的傷口特征吻合,而且作案過程也交代的比較清楚,跟楚淮他們交代的情況基本一致。”李濤語速很快地說道。
“張黎輝呢?”鬱傑又問。
“在辦公室呢,嘖嘖,這小子太厲害了,一個派出所民警就把咱的活兒幹了,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狗屎運。”李濤笑道。
“走,去看看。”鬱傑轉身就出了審訊室。
辦公室內,張黎輝正在悠閑地喝著茶。
最初的緊張過後,他現在內心一片平靜,這種狀態連他自己都有點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開槍殺人,而且還是有預謀的行動。
雖然打死的是鐵拐李那樣的人渣,但畢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以為自己會害怕,或者是會出現其他的心理障礙,然而並沒有。
相反,此刻的他內心竟然有一種為民除害的痛快感,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難道我天生嗜血?”他甚至有點惡趣味的暗想。
他暗暗祈禱諸事順遂,不要讓鬱傑等人看出破綻,那樣可就雞飛蛋打一場空了,甚至他還有可能承擔刑事責任。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鬱傑和李濤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張黎輝連忙站了起來:“鬱隊,你好。”
“嗬嗬,小張,你立大功了啊,快坐快坐。”鬱傑很熱情地和他握了握手道。
李濤站在鬱傑身後衝張黎輝笑著眨了眨眼,看得出他也挺替張黎輝高興的。
幾人落座,鬱傑開門見山的問道:“說說吧,具體怎麼回事?越詳細越好。”
張黎輝在腦子裏麵把事先準備好的台詞又迅速過了一遍,才講起了事發經過。
“大富豪的那件案子發生後,我就一直很關心案件的進展情況,因為我跟楚淮與黑娃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了解他們,不相信他們會殺人,而當時的案件進程對他們很不利,所以我決定自己調查,還朋友一個清白。
那天我去探望楚淮,楚淮向我隱晦的描述了凶手的體貌特征……”
他說到這裏,鬱傑和李濤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