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你一言我一句,拌得不消停,時間也不知不覺間流過。
不知幾何時,直到吵得正濃,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好了,都清理幹淨了。”
如蒙大赦般,顧乘風趕緊閉麥,退出聊天室。
冉清月也急不可耐要收回福利。
“清月,妹夫正虛弱,你照顧好他。”冉清暉交代了一句,便著手清理毒液和血液了。
馬上就要離開了,自然要把痕跡清理幹淨。
顧乘風又心安理得往她懷裏拱了拱,軟軟的,麵積還不小,不由更好奇了,
“娘子,你是不是裹熊了?”
“關你屁事!”冉清月沒好氣把他的頭推開,直起腰,俯視著他,
“你說話算話,對吧?”
“嗯,我是男人。”
“說好的辦完此事,你便會寫和離書?”
“當然!”
“甚好,我已經提前替你寫好了,你隻消簽字即可。”
“好,但是要有見證人,大舅哥得簽字……”
“……”冉清月憋了半天,吐出兩個字,“無賴!”
顧乘風雖然心裏樂嗬嗬,但也很奇怪,為何大舅哥不幫妹妹呢?他是知道冉清月很抵觸的。
對此,冉清月隻回了一句,“他早年受了情傷,認為與其找一個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看來大舅哥年輕的時候也當過舔狗,就是不知那女孩有多驚豔,竟然能讓他痛徹心扉。
“那和離書先放一邊,你把婚契主動效果都取消!”冉清月想了想,又提醒他另一個許諾。
“這……”顧乘風心知婚契對她而言如鯁在喉,將心比心,猶如鎖鏈縛身,若不斬斷,她對自己的怨氣將一日高過一日,永遠得不到消解。
兩人的關係連朋友都談不上,確實不適合使用婚契。
況且自己也不屑靠婚契維持婚姻關係。
若她真有心殺自己,有的是辦法,何不堂堂正正做個男人。
就是死,也好過被她輕視。
“好。”顧乘風深深看了她一眼,說到做到。
識海裏紅線輕顫,一下就虛淡了。
冉清月感受到靈魂深處的羈絆已消失,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鳳目中精光流轉,抬眼就是一道煞氣閃過。
死亡氣息撲麵。
顧乘風渾然不懼,“冉仙子,往事都已經過去了,何不向前看。
你就算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事實,不如......”
話未說完,眼前紅光一閃,脖子已被緊緊掐住。
“嗬,往事能過去嗎?”
一提往事,冉清月下意識後就想起昨晚的操勞,嬌俏小臉上滿是怨氣,捏著對方脖子的手跟著身體一起顫抖著,嘴裏神神叨叨說著什麼。
可古乘風早已呼吸困難,腦袋暈眩,無論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就要死了嗎?古乘風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大腦就變得一片空白。
“清月,住手!”一道厲喝陡然傳來,似刺破悶鼓的破錘,又像驅散迷霧的驚雷。
窒息的感覺陡然消失,顧乘風被狠狠摜在地上。
“哥!”冉清月眸泛火光,轉而冷冷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點指著他憤聲道:“這個混蛋欺負我,你怎幫他?”
顧乘風隻沉默不語,大口喘著粗氣。
“清月,你如此待他,會失去他的。”冉清暉趕緊攔在妹夫前麵,隔開小兩口,轉頭就厲聲嗬斥妹妹。
冉清月瞪大眼睛瞧著親哥,眼眶漸紅,癟著小嘴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