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歸來的幾天時間裏,兩個人都還沉浸在沁人心脾的景色裏,都還懷念著自由與遼闊的奔放感,都還因迷失的夜晚而驚魂未定,同時也無法忘記狼送心的糾結。隻是,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回憶,將永遠停留在腦海的某一個角落,然後,偶爾拿出來溫習。
然後,生活還在繼續,工作也在繼續,於是,漂浮了幾天的心也重新回到了軌道上,在平平淡淡的日子裏繼續運轉。狼心,被雲曉丹放在一個玻璃瓶裏。她曾翻來覆去地觀察過,思考過,不知道它會有什麼用處,能用到什麼肯節上,能幫助她什麼?於是,她把它放在了書架的某一個角落裏。她甚至不想讓別人看見這東西,不美,不好,有什麼可展示的。
吃了幾天草原的“盛宴”,雲曉丹很是想念舒雨晴餐廳的清粥小菜,回來的第二天,她便邀約蕭迪來到了這裏,他們當然也帶去了旅行的禮物和故事。舒雨晴津津有味地聽著,一會兒把嘴張成O形,一會兒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一次僅僅有幾天的旅行會經曆這麼多。
然後,說著聊著,幕迅雷進來了。
他坐下,點了菜,便拿出手機來玩,好像沒看見他們。這邊的聊天氛圍卻因此改變,幾個人都把自己要說的話收了一半。他今天的裝束沒有那麼誇張,牛仔褲,帆布鞋,雖然配得是白色緊身襯衫,但是,多少顯得休閑了一些。
雲曉丹想立即離開,又怕蕭迪看出她的不自在,於是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著舒雨晴的話題。實際上,她已經不自在了,話少了,表情也嚴肅了,那是掩飾不了的事情。他的出現總是能影響到她的情緒,她總是再猜想下一步他要做什麼,或者,他即將要有如何極端的行動。她有點受夠了他那一套,覺得無聊,又老套。
“要不,走吧!”她還是無法在情緒上再繼續與他抗衡下去,站起身準備離開。蕭迪不說什麼,也跟著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慕迅雷果真還是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丹丹,我想跟你談談。有時間嗎?”今天,他的語氣倒還算是溫和也誠懇。
但是,雲曉丹的心裏還是抗拒著,她看了蕭迪一眼:“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最近挺忙的。”
他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有那麼點不自然了,本來被拒絕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就有點傷自尊了:“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跟你聊聊,很重要的事情,行嗎?好嗎?”他為自尊而戰的情緒,仿佛對雲曉丹也產生了影響,他的語氣讓她感覺是在強迫,尤其是最後那句。
“對不起,我真的不方便。”雲曉丹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當然,這中間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向蕭迪表態:“對了,慕迅雷,是這樣,我們之間不是那種商量重要事情的關係。我也不能幫你,更不好幫你拿意見,我們之間,”她停頓了片刻:“由於過去的那層關係,現在可能連朋友也不好做了。”
慕迅雷沒想到雲曉丹今天的語氣這麼強硬,他一怔,看了一眼蕭迪,雖然後者麵無表情,卻在他的眼裏變成了暗自發笑,他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連朋友也做不了了?是他要求的嗎?”矛頭一下就指向了慕迅雷。
“好了,好了。”舒雨晴發話了,這裏畢竟是她的餐廳,她可不希望他們在這兒發生什麼衝突:“有話坐下說吧,要不……”
“你又來了!”雲曉丹好像根本沒聽見舒雨晴的話:“什麼時候,你變成這樣了?你是小孩子嗎?無論何時何地,你提出什麼來,別人就得按你的話做?隻要違背了你的意願,你就不高興,發脾氣,或者強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