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來了,他們就能逃得出本使的手心麼?”聽姬馨月的話,她完全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裏。“少傷一個總是好的,姬右使親自出手,不也是為了減少屬下的傷亡麼?”臉形方正的人道。
姬馨月冷哼道:“六山盟的烏合之眾,也配跟我魔宗的弟子相提並論!”
“姬右使此言差矣,我們六山盟乃是框扶正義除魔衛道的正道宗門,門下弟子俱是俠肝義膽的好兒女,比及貴宗徒眾,隻高不低!”尖臉男子言之鑿鑿的回擊姬馨月道。
“弟子們俠肝義膽,正大光明的跟我們打,而你們這些老家夥卻是藏頭露尾,如此行為,與宵小何異?”姬馨月譏笑連連,蔑視二人。
二人對姬馨月的話,不以為意道“隱藏實力,掣肘對方的手段,魔宗不也是如此麼?要是金兀術不受傷,姬右使恐怕還在遠觀吧?”尖臉男子左右望下道,“顏左使更是不知隱在何處待機而出呢!”
“嗬嗬嗬!”姬馨月掩嘴嬌笑,雲鬢顫顫:“顏左使重傷在身,他是不會現身的你們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重傷在身!”這二人對望一眼,臉型方正的男子眼微眯狠聲道,“原來半道阻殺我藥山門三位長老的人是他!”
“三個,不是四個麼?”姬馨月疑心道。
“樂長老身屬賀蘭山,不屬藥山。不過,樂長老命大,再被襲擊時驚動了賀蘭山其他長老,所以隻是遭到重創而沒殞命。”尖臉男子說的咬牙切齒,癟凹的腮夾因此都微鼓而起。
姬馨月神情了然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顏左使出手從來不留活口,你們難道不知道麼?”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姓顏的雖然修為高深,但也不是無敵於天下,別以為他誰都殺得了!”方臉男子言辭頗激,死的那三人,是他相處了半生的同門。
“你說的不錯,顏左使確實不是天下無敵,要不,也不會傷在賀蘭山的幾個長老的手下,不過,顏左使會難道會因為受了重傷,就不會再次出手麼?”姬馨月說的風輕雲淡,六山盟的人聽的卻是驚怒失色。
“嘭嘭!”
兩聲慘叫響起,兩道身影飛進了天魔宗的人群裏,當即氣絕。
六山盟裏還在和天魔宗惡鬥的其他宗門中有人突然發難,一路掌劈魔宗弟子,向姬馨月衝來。
“讓那顏紫日出來,老夫要揭了他頂陽骨。”一個身材魁梧約莫二十左右的男子站姬馨月麵前吼道,其勢洶洶,其聲赫赫,兩方勢力因此吼而攸分兩立,停下了廝殺。
“耶律兄,她說的是真的?”尖臉男子見此人也現身,心中對姬馨月的疑猜頓失。
“樂師弟確實已遭毒手,這件事,我本來想攻完光明殿後再告訴你們的,既然大家現在知道了,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複姓耶律的男子聲沉語重,聽之悲意濃鬱,積胸難疏。
“真是沒想到,賀蘭山的守山人,西域雄獅耶律盤瓠,居然屈尊親臨我天魔宗鐵木崖,難道說,你們賀蘭山沒人了?”姬馨月知得男子姓氏後,他那易容改麵後的麵孔,已是虛物。
耶律磐瓠眼神冷冷,氣斥道:“你天魔宗不滅,我賀蘭山怎敢斷了傳承,倒是你們天魔宗,一代不如一代,百年之內必亡,必絕!”
“天魔宗必亡,天魔宗必絕!”六山盟一眾舉兵向天,齊聲朗朗一陣大吼。
姬馨月玉麵緊繃,怒顏冷視氣勢大漲的六山盟一眾,她的雙手慢慢的出現了變化,變得血紅,好似胭脂沾染:“我天魔宗永世長存,不滅不朽,豈會因而等吠言而衰,今日一戰我天魔宗定要讓你六山盟就此衰敗,除名江湖!”
耶律磐瓠一身氣機一漲再漲,嗤笑道:“五十年前,天魔宗上代宗主秦天,趁我六山盟祭祖之日,親率麾下四魔攻我賀蘭山,到最後,還不是一敗塗地,四魔亡了兩個,就是他秦天,若不是運氣極好,他也得葬送在那一役中。”耶律磐瓠說到此,情緒稍顯激動,微微吐納下,才撫平心緒:“你跟秦天比如何,也敢如此狂悖?”
“老宗主修為傲人,自然不是我這後輩能去相比的。”姬馨月恭言道,“五十年前,你們六山盟假借祭祖之名,邀我魔宗老宗主相商化解掉這世代仇怨,老宗主癡心武道,不願一生隻為廝殺,隨也生了此意,於是率麾下四魔赴會賀蘭山相商化解。”
姬馨月突然伸手指著耶律磐瓠厲聲道:“而你們六山盟卻在撫琴台埋設震天雷,意圖謀害老宗主等人,若不是你們用如此卑鄙手段,憑你們這點微末道行,也能殺的了我魔宗兩個護教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