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息兒這次進莊的目的就是跟鄧新川的父親--鄧公覺學武。用她的話說就是:最近有點製不住李起梧了,想增進一下身手。但是李起梧不答應:你要是學成了最後受苦的還不是我?
但是最後還是在軟磨硬泡和袁息兒的小虎牙下,十分爽快的答應了。白賀男知道了兩人要去鄧家,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一起去。
白賀男也有一身好武藝,身輕如燕,身形飄逸,使得一手好短劍,但是卻不是師承鄧公覺。從前白綺山帶著小時候的白賀男跑商,在雍州出丘郡平崗縣遭遇過一次劫道。對方是有名的山匪,在出丘郡四處流竄,官府也拿他不住。當時白綺山帶著十數個鏢師,以為至少能嚇住對方,讓他不敢動手,誰知對方手起刀落,殺人如砍瓜切菜,鏢師瞬間死傷大半。
危急時刻,一蒙麵劍客路見不平,拔劍戰退山匪。白綺山無盡感激,就問劍客想要什麼報酬。劍客不語,用一旁的樹枝在地上寫下幾個大字,想收白賀男為徒。白綺山大喜,當即就讓白賀男行了拜師禮。
從此,從雍州到蓮州,最後回到李家莊所在的平洲,劍客就一直跟著白綺山的車隊,既當鏢師又當師傅,吃飯打尖的時候就指導一下白賀男。白賀男天賦極高,肯下苦功,三個州的路程,已經小有所成,持劍足以讓幾個成年人近不了身。
平州山陽郡上代縣,鄰近的就是李家莊所在的樊縣。劍客在一個夜晚不辭而別,留給白賀男一把竹笛劍,一本《月劍》的劍譜,什麼東西都沒帶走。白綺山派人找了半個縣也沒找到人,最後隻好不了了之。白賀男對留下的竹笛劍和劍譜視若珍寶,每日練習不斷。
“你那套劍法練的怎麼樣了?”李起梧問道。
“還可以吧,大概打十個鄧新川不成問題。”白賀男說道。
“老鄧現在盤蛇使得越來越順手了,我前些天才剛剛試過,戰力至少翻了一番。反正我現在應該隻能打兩個老鄧。”李起梧掰著手指頭認真說道。
“他招你倆惹你倆了,為什麼會成為一種奇怪的計量單位啊......”袁息兒扶額道。
“不知道,反正習慣了。”李起梧聳了聳肩。
此時,迎麵走來一個小孩,憨憨厚厚,圓咕隆咚。李起梧認得,這是村裏打更人宋叔的小兒子,名叫宋戈,因為體型的緣故,莊裏人更喜歡叫他宋小胖。
宋戈看見李起梧等人走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揮著小胖胳膊:“梧哥,嫂嫂,啊,還有白哥,真是好久不見,還有鄧哥,大家好啊!”
聽聞宋戈說完這話,白賀男李起梧臉色大變,一回頭,果然看見鄧新川抱著胳膊跟在不遠不近的後麵。
“你什麼時候跟蹤我們的?”李起梧有些驚訝的問。
“嗬。”鄧新川冷笑一聲,不想回答,隨後對著白賀男說道:“這不是白公子嗎?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看你們聊的那麼投入,我也沒好意思打擾,就一直跟在後麵了。”
白賀男也冷笑道:“那還真是謝謝鄧武師了,陪我們走了這麼遠,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保鏢,我要是再不給些賞錢那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說罷,掏出一小袋銅錢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