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咚......咚!”
“馬步紮牢,腳底不生根,如何能習武?”
“小煙,你那磚石磊的仔細點,否則豈不是一碰就倒?”
“嘿......哈!”
“咚......咚!”
“出拳要快,要打到能發上力的位置,胳膊伸出去那麼長做什麼?”
“老鄧,刷糊要薄而仞,你塗那麼厚做什麼?怕蠻族攻打要壘個城牆?”
“你快閉嘴,我跟小煙在這忙活,你倒站一旁指指點點,不然你來替我?”鄧新川灰頭土臉的抱怨道。
“還不是鄧大哥不好?要是梧哥沒吃那一巴掌也就不會來踢你。”有煙嘟囔著。
“小煙說得對,我踢就踢了,那是你應受的。居然還還手?這下好了,被你爹罰出來堆牆。”
“屁話,我還能等你的靴底在我臉上留個大印?”
“誰叫你把我扔出去的?重色輕友的東西,理虧就閉嘴,挨打就立正。”李起梧理直氣壯。
“不與你計較那麼多,趕緊過來搭把手。”鄧新川不耐煩的擦了擦沾滿米糊的手。李起梧乖乖蹲下,接過鏟子。
三人就這樣邊修牆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小煙,你現在練到哪了?”李起梧問道。
“在練步法。”有煙一絲不苟的壘著牆。
“這些基礎都挺重要的,我現在不靠神通也能隨便揍你鄧大哥和白哥,就是基礎打牢的緣故啊。”李起梧感慨道。
“不要個臉。”鄧新川早就習慣了,麵色平靜的評價道。
“十年!整整十年!我都每日不懈的重複基礎的練習!現在也要每天抽空堅持,小煙,我希望你向我學習,成為李家莊少年一代的翹楚。”李起梧繼續嚴肅的胡言亂語。
有煙撇了撇嘴,站起身休息一會,擦擦汗。
“梧哥,你看那邊,那是你二叔嗎?”有煙忽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問道。
“二叔?他來這幹嘛?”李起梧抬眼望去,正是李興洪,一手拖著一個麻袋朝莊口走去。
“哈哈,休息機會來了!”李起梧臉上是肉眼可見的興奮。“老鄧你可看好了,不是我不想幹活,實在是我二叔來了要去問候。”
“快滾。”鄧新川一臉嫌棄。
“二叔,二叔,您這是去哪?”李起梧喊道。李興洪卻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向前走著。
李起梧扔下鏟子,大步跑了過去:“二叔,二叔,您怎麼來這裏了?”李起梧印象中這個時間二叔應該在家給爺爺做飯。而且平時也不會來這邊,都是他叫人邀請鄧公覺去李起梧爺爺家喝酒。
李興洪依舊沒有反應。
李起梧將要追上李興洪,但是在與李興洪大概十步遠的位置,李起梧忽然感覺到了看不見的屏障,一直阻止兩人間的距離拉近。
“二叔二叔,我在這裏,這是怎麼了?”李起梧捶打著麵前,就如同打進一團團棉花,毫無用處。
忽然,李起梧的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麵:夕陽將落山,自己以一個較低的視角看著李興洪的背影。而給李興洪背影當背景的,是一片火海。
畫麵隻是一閃而過,李起梧搖了搖頭就不見了。
剛才閃過了什麼?最近確實總胡思亂想。李起梧心裏思索道,把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扔在一邊。
突然,李興洪停了下來。鬆了鬆手,又抹了把額頭的汗,李起梧能看到二叔身上的蒸汽,就跟院子裏練武的小孩身上散出來的一樣,白茫茫一片。
李興洪不經意間回頭,正看見李起梧在那拳打腳踢,嘴一張一合,臉上寫滿了焦急。李興洪表情一怔,用腳把兩個麻袋往身後踢了踢。
“梧兒,你不好好練武,怎麼在這了?”李興洪笑著問。瞬間,李起梧麵前看不見的屏障就像瓦解了一般,再無任何限製。
李起梧喘著粗氣:“回二叔,我一直在跟鄧叔練武,偶然看到你了,出來打個招呼。”指了指身後的小院,還隱約能聽見孩子們的喊叫聲。
“二叔,剛才可急死我了,我怎麼追你也追不上,喊話聲好像你也聽不見。”李起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