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何時來的？”
來的人名叫王諼，正是王薇的弟弟，現在十一歲的年紀。為人耿直身手靈活，莊裏人多喚他王小二，是李起梧的忠實擁躉。
曾經多次撮合自己的老姐和李起梧，想兩家結為親家。後來李起梧娶了袁息兒，撮合一事就不了了之。
“回大哥，正好在鄧大哥收刀的時候來的。”王諼答道。
“我倒是也不想威脅他，誰叫他自己犯賤？”鄧新川說道。
王諼做了個鬼臉。
“那之前你還聽見什麼了？”鄧新川又問。
王諼仰起頭回憶了一下，眼睛一閃一閃的：“什麼也沒聽見啊，我聽到這邊有說話的聲音，聲音還很像梧哥，就一路爬牆過來了。”
鄧新川長長的鬆了口氣：“你小子，天天就惦記著你大哥。”
李起梧用手招呼了一下，王諼就跳下了牆。李起梧摸出兩個包裹：“小二，接穩了。”嗖的把包裹扔出。
包裹騰空，王諼瞪大雙眼，縱身一躍就從空中穩穩把包裹摘下。
“這是什麼？”王諼仔細端詳，還把鼻子湊上去聞聞，一股甜香氣息撲鼻而來。
“你嫂子做的糕點，裏麵種類不少。一份給你姐姐，一份給你。左邊拿的是你的，我多放了些豌豆黃。”
“大哥！”王諼飛撲過來抱住李起梧，險些把人撞倒：“多謝大哥和嫂子，我肯定全吃完，連一點渣都不剩。我姐……雖然我害怕，但也會監督她吃完。”
“那倒不必，與其這個，我還是更關心你的生命安全。”李起梧同情地說。
“我先把這些糕點送回家，大哥先走，一會鄧大爺家見。”王諼一溜煙就跑了。
鄧新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的，不知道想起了誰，臉色逐漸紅了。
李起梧見著王諼身輕如燕，腳尖兩點就越過院牆不見身影，不禁感歎道：“年輕真好，翻牆就走。”
“老氣橫秋的，你要撒手人寰了？”鄧新川翻了個大白眼。
“你不懂，我已經成婚了，是一個男人了。”李起梧邁步走路，留給鄧新川一個飽經風霜的背影。“快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可不想被你爹罰。”
“裝模做樣。”鄧新川補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
鄧家位於李莊相對中心的位置，一條支路旁邊。地方並不大，三間小房品字形排列。中間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演武場，放了各種器械和兵器。還有一個後院一個偏院，後院是此時已蓋滿了雪的菜地，偏院堆著各種雜物。
半人多高的石塊堆成了院牆，中間補上糯米草灰，院門不高，但是看著很結實。
門口一個約莫十五六的少年靠牆而立，右眉中間一道疤，丹鳳眼，古銅膚，頗有幾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