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溫楚是火冒三丈。
什麼正常需求,兜兜轉轉也不過是□□裏那點破事。
她紅唇緊抿,恨不得當時在場直接表演一個手撕賤-男,卻又同時在知曉內情以後,對眼前醉酒的女人生出一絲莫名的憐意。
柏拉圖啊,溫楚一直以為秦見紓瞧著氣質出塵是天生的,沒想到人……也是真出塵。
淩晨一點,她好不容易將秦見紓哄進臥室睡覺,幫人掖好被角,自己則是困極了在床的另一側悄然躺下準備入睡。
然而才剛剛合上眼睛沒兩秒,乖乖躺在床上看似已經睡著的女人忽然又睜眼。
深夜的臥室裏一點細小的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
秦見紓陡然翻身逼近,在溫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就已經貼到近前,近到溫楚幾乎以為她們快要親上。
突如其來親密接觸讓溫楚瞬間睡意全無,就連呼吸也都亂了節奏。
外麵的雨勢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大了,雨水拍打窗麵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這樣的姿勢維持了有一會兒,溫楚僵硬開口:“怎麼……了?”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斷續不自然,黑色的瞳仁裏此刻映著的是秦見紓的臉。
然而這些異樣始作俑者一無所察。
秦見紓輕輕咬住下唇,伸出一隻手悄然攀上了溫楚臉,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聞。
溫楚看見對方眼底藏著快要氳開的濕意和執拗,許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秦見紓脫口而出的話軟綿無力,甚至有些飄蕩:“溫楚,我是真的沒有女人味嗎?”
溫楚蜷起指尖,一顆心也跟著蕩了。
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二次,她幾欲抓狂。
你們直女都這樣?
*
次日醒來,溫楚隻覺得頭痛欲裂,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像是灌了鉛一樣,而本應該嚴實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不知為何全都掉下床去了。
床的另一側,更是空空蕩蕩早已人去樓空。
周一一早,從來不用小蜜蜂的她特意找到八班的文老師借用他的小蜜蜂,因為這,上課的時候還被班上的學生笑話了幾句。
“溫老師,換季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辦公室裏溫楚接的噴嚏一下接一下,坐對麵的陳方美終於抽空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就在她說完的下一秒,溫楚捂著嘴又來了一個噴嚏。
“我去接杯熱水。”悶悶的聲音透過手裏那層紙巾傳出來,溫楚端著水杯匆匆起身。
不光是噴嚏,以為是個小感冒她在家捱了一個周末,今天一早起來發現嗓子竟然也開始疼得不行。
四人一間的辦公室,飲水機被安置在靠門邊的位置,溫楚接水的時候路過最外側那個空位,腳步稍慢了半拍。
她一邊接水,聽身後另外兩個老師閑著聊了起來:“秦主任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聽說以前帶高三的時候不管大病小病都很少請假,今天竟然大半天沒露臉了。”
“扛不住了唄,聽說打電話請假的時候嗓子都是啞的,”陳方美接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補上一句,“估計不好受,這段時間還是得好好防護注意。”
“也是,最近流感挺嚴重的。”
“不過溫老師怎麼和秦主任一起病,兩人像是約好的一樣。”
說話的老師話鋒轉很快,明顯開玩笑打趣的話讓站在牆邊喝水的溫楚差點一口水被嗆到。
她別過臉去咳了一陣,才噙著笑以同樣詼諧的話打趣回去:“可能……秦老師和我一樣晚上睡覺的時候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