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種透人心脾的尖叫聲一直持續了三個陽光明媚的早上,而衛道升也白白的挨了三記耳光。
“看,前麵終於要到地方了。”梅映雪興奮的衝衛道升大喊道。
隻見在一麵高高的山崖中間有一條四五丈寬綿延而上的石階,一直通向兩人看不到的盡頭,石階兩側的山上可以看到一棵棵被壓彎身子的雪鬆,厚厚的白雪下麵努力的露出一點綠色。真不知這雪鬆在如此寒冷的地方為何還生長的如此旺盛。
石階兩側站著一樣裝束的兩人,身穿白色衣袍看上去並不厚實,尤其是在這寒風凜冽的雪山更顯的單薄。兩人手中分別提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可以看到握在劍鞘的手指已經凍得發白,沒有了正常的血色。
“你們是幹什麼的?雪影山可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其中一人有些輕蔑的看向衛道升和梅映雪。
“大哥,你們誤會了,像我這樣才貌出眾的人怎麼也不會和她這樣的談情說愛。”
在梅映雪憤怒的目光中衛道升繼續說道:“你們這裏是雪影宗吧,我們是來找宗主的,我們找他有事兒。”此時的衛道升和梅映雪簡直就像兩個大粽子般鼓鼓囊囊隻有兩隻眼睛在外麵忍受著寒冷。
“哈哈哈,你們是來找宗主的,還有事兒?”兩人臉上均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話鋒一轉有些憤怒的說道:“宗主是你們想見就見的嗎?大言不慚,我一年才見他老人家一麵那,快走吧。”
“我們真是見宗主的,你讓我們上去吧。”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能上山嗎?快點走。”說著便提起手中的長劍去推搡衛道升。
不是兩人不近人情,在這片大陸上乃是強者為尊,任誰也不會看得起眼前這古怪的兩人,何況還是張嘴就要見宗主,還有事兒。
“大哥,別激動,我有令牌。”說著便將梅廣交予的令牌掏了出來直接交到麵前人的手中。
這是一塊通體雪白巴掌大小長方形的令牌,在背麵紋刻著一枝盛開的梅花栩栩如生,布滿整個背麵。正麵在精致的紋路中間是一個大大的“令”字。
當日梅廣便囑咐如遇到為難便將令牌拿出,誰曾想還未上山就亮出自己的底牌。當時半信半疑的衛道升在看到兩人驚訝的眼神和誇張的表情後不得不信梅廣所講的事情了。
“你們稍等,馬上隨我上山。”隻見一人拿出一張長條狀的紙簽,在手中默默的念了幾聲後便自行的燃燒起來。衛道升與梅映雪像看變戲法一樣的死死盯著。
“這是緊急時用的傳訊符,可以讓另外一邊拿符的人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說話的人已沒有了剛才的傲慢和藐視,語氣中帶著幾分客氣。
“哦。”衛道升似懂非懂的回應了一聲。
雪影山距離山底不遠的地方。
衛道升與梅映雪均叫苦不迭。攀登了盡一個鍾頭的石階,竟然還看不到山頂,隻有石階兩邊皚皚的白雪和被壓低了頭的雪鬆,沒有一絲的人跡,如果不是前麵有人帶路,他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回頭下山。
“兩位大哥,休息一下吧,不行了,爬不動了。”
衛道升氣喘籲籲的坐在石階之上,而梅映雪早已沒有了說話的力氣。直接靠在他的身上,大團大團的白氣從口中呼出。
兩人正在為難之際,山上傳來一聲嗬斥。
“你們在幹什麼,我等了半個多鍾頭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隻見從山上走下來四個同樣衣著白袍的人,同樣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
中間說話的青年衣著單薄,冷峻的麵容下透著一股英氣。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在他寬大的袖口上有一朵非常顯眼的紅色梅花。
兩人馬上迎上前去,將原委說了一遍。並將令牌交到青年手中。
“你二人先下去守山,這裏交個我了。”青年回頭向另外三人吩咐道:“你先回去通報師叔,你二人分別帶上一人隨我上山。”
“是,師兄。”
五人似乎對這位師兄都非常的佩服,恭敬的行了一禮。隻見一人迅速的向山頂跑去,每一步都跨出四五個台階,速度非常之快,讓衛道升和梅映雪目瞪口呆。
隻見另外兩人分別默念一聲並伸出兩根手指分別指向衛道升和梅映雪,一道纖細的白光沒入兩人的體內。兩人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如失去重量一般。
還未等衛道升用心的多感受一下便聽到兩人同時說道:“走!”
在寬敞的石階上,五道人影飛快的向山頂跑去。衛道升難以置信的看著不斷向後飛奔的樹木和石頭,整個人如履平地般的向山上跑去,還沒有一絲吃力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仙人法術?衛道升渾渾噩噩的想著,雖令人想不明白,但一想就讓人大腦充血興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