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從小膽子就大的離譜,他從來都不會因為家裏的叮囑而規規矩矩的。看到張國平這番模樣,就有些不爽了,“喂,黑墩子,你不會又怕你把揍你吧?不就是去村口抓個魚嗎?至於這麼害怕嗎?”
我很同意的點點頭看著張國平,心中可是十分的渴望張國平馬上點頭同意一起去。
“我……我……”也不知道張國平心裏在想些什麼,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徐飛當時就不樂意了,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一臉不悅的說:“疤痕靈,要不我們兩個人去吧,這個膽小鬼,我們以後不要和他玩了。”
“就我們兩個人?”我頓時就吃驚起來,心裏有些不願意,“這不合適吧?”
“別和我說你也不敢去。”顯然徐飛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不得不承認,還真被徐飛猜對了,雖然他膽子很大,可是我膽子可不比他啊,兩個人去我還真是害怕,為什麼想要拉著張國平一起去,那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
我尷尬的看了一眼徐飛,然後又看了看張國平,作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說道:“你就一起去吧,你一起去的話,那些魚就都能抓回來的。”
張國平心裏還在猶豫,但是我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而我怕的,也正是他心裏想的事,可是下午看到的那些魚,我又不甘放棄,說完後,我扯了扯他的衣袖。
可能是麵子上博不過,也可能真的是怕徐飛說的以後會不和他一起玩,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心裏特別糾結,想了好一陣後他才艱難的點點頭說道:“好……好吧。”
三個人,出了帶了兩個手電筒以外,什麼也沒帶,也沒和任何人說,就悄悄的朝著村口的方向摸了去。
村口不遠的地方,有一座路人休息的亭子,亭子是建在河麵上的,這樣就形成了一座橋亭。
亭子有些年歲,看上去很是破舊,一半的石頭一半的磚頭,,很是平凡,值得欣賞的是亭子上麵木頭做成的大梁,大梁上全是但是建這個亭子的師傅雕刻的圖案,四君子,還有三國時期的人物,栩栩如生。
我們三人穿過這座亭子,不久後就來到了火車嶺腳下的那條小溪。
繁星點點,皓月當空,田間熱鬧的蛐蛐叫聲譜寫著一曲完美的樂章。
怕別村裏人發現,兩個手電筒被關了,借著皎潔的月色,三人翻下了路。小池裏麵,魚兒慢慢遊動,我們的到來對於它們似乎並沒有多大影響,仍舊我行我素。
“就是這裏,你們看,好多的魚。”我指著水池對張國平和徐飛說道。
張國平與徐飛二人順著我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都是睜大了雙眼。徐飛特別興奮的低聲叫了起來:“哇,真的有好多的魚,還是五顏六色的呢,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我應了一聲,把目光投向了張國平,卻發現張國平緊緊皺著眉頭,吃驚的樣子看著水裏遊來遊去的魚兒。
我有些疑惑,便問他:“黑墩子,怎麼了?”
“你看。”張國平頭也沒抬就對我說道。
“看什麼?”我一邊問著,一邊看向水池,“不都是魚嗎?有什麼好看的。”
“你仔細看。”
“看什麼?”這個時候,徐飛站直了身子不明所以的望著我和張國平兩個。
張國平沒再說話,徐飛重新彎下腰去擼了擼褲腿準備下水,而我也聽從了張國平的建議,正仔細的看著水裏的魚。
外婆家的河裏有一種魚,和鯿魚的形狀差不多,但是個頭都很小很小,而且身上也是無言六色的,所以我並沒有覺得水池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個頭要大了許多。
可是沒多久,我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這個水池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全身都是紅色的魚,其實這也不足為奇,也許就是條紅魚呢,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這條魚所呆的地方周圍的那些水,居然也是紅色的,就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般,似一朵爭豔的火紅玫瑰。
我猛然一把拉住了正要下水的徐飛,“等等。”
徐飛被我這一拉扯,差點摔到水下去,他不悅的嘟著嘴,“疤痕靈,你這是幹嘛呢?”
“你看那魚,怎麼那麼奇怪?”我指著那條紅色的魚對徐飛說道,隨後馬上扭頭問張國平,“這是怎麼回事?”
張國平一臉凝重,很是深沉的模樣。與他這麼久的夥伴,我可從來沒看到他有過這樣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頭皮也開始發麻。
“盤墩子,你倒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