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說：“那至少不用再為了生計奔波。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去為自己的夢想努力。比如，愛好廚藝。我就可以天天在家練習做菜。什麼菜都能去嚐試，多貴的我都敢做。做好後，還可以拿出去給所有人品嚐！不需要他們付賬，隻要看著他們吃完後幸福的表情就滿足了。”
韓風吹了吹剛夾出來的魚丸兒，說：“原來你的夢想是作個家庭主男啊？難怪你喜歡炭火味兒！”
賈克也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啊。陶然，這家庭主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現在就開始準備吧。臨時抱佛腳可不行。”
郭蓉深情地望著陶然，俏皮地說：“我可以讓你實現這個夢想！”
賈克不失時機地舉起酒杯，“為了陶然的夢想。並預祝他早日成為合格的家庭主男幹杯！”
陶然無奈地說：“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接著對郭蓉說：“我們上大學的時候都沒有錢，多數錢還要花在網吧。難得才來一次。當時我們就立誌，以後上班掙了錢，每天玩兒完網遊就直接來這兒吃！結果上班之後，我網遊已經沒時間完了。而且覺得以前也不該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另外，還發現天天來這兒吃也是一筆巨款！照樣是奢望！”
韓風一拍手，“陶然，這對你來說已經不是奢望了。可我們……，唉！這日子過得啊，越來越淒慘！就剩下能玩玩網遊了！”
賈克說：“我讀了二十多年書，熬到大本畢業，就他媽的整天在大街上推銷計算器，要不就是刮胡刀。”看了一眼郭蓉，說：“不好意思啊。說髒話了！給我們培訓的那個女人巨惡心！太裝！手總相握放在胸前，跟要詩朗誦似的。你說要把我們都培養得文質彬彬、輕聲細語的，誰還賣這個去？還能賣得出去嗎？還有，現在這人啊。都一個比一個賊。你包裝得再好，說得再動聽，人家根本就不聽你那個。就我們那破刮胡刀，你胡子還沒刮完，手已經震麻了！你說誰還買？當按摩器還算合格。”
陶然說：“我可以給你個建議，你出租刮胡刀。主要遊離、徘徊在各大寫字樓和大飯店，看誰的胡子長了就給他用。一次一塊錢！準火。再加個廣告詞‘刮刮更幹淨’！”
郭蓉和韓風哈哈大笑。賈克想了想，“貌似是個好主意。可怎麼有點兒不正經的感覺？刮刮更幹淨？還洗洗更健康呢！”
郭蓉說：“他消遣你呢？”
陶然喝了口酒，說：“勸你早做其它的打算吧。不過。說實話。你這個工作非常鍛煉人。人一旦臉皮厚了，那就無敵了。還有些類似於你們這種銷售的，為了讓自己見到任何人都不緊張，任何場合都能從容應對。知道他們怎麼練嗎？找個人多的地方，或者打開窗戶衝下大喊：“我不要臉！”
韓風指了指賈克，“他就這樣！滿大街亂串的時候嘴裏還總叨嘮著‘我相信我自己，我很愛自己。我是最好的！’你趁早還是別做了，以後非魔怔了不可。”說完，不屑地撇了撇嘴。
賈克說：“臉皮我早就厚了。聽過劉德華的天意吧？歌詞熟嗎？我不怕痛，不怕輸。隻怕是再多努力也無助。現在就是成功率太低了。相當低！你說，我一天把編好的詞兒說一百遍，就兩個人上當，還有二十多個鄙視你的。這誰還有激情？誰還能堅持？”
郭蓉用自己帶的紙巾擦了擦嘴角，不以為然地說：“你這工作多有意思啊？每天能遇上各種各樣的人，並試圖把東西賣給他們。我覺得挺好玩。要是能賣出一個去，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賈克說：“你是沒看見啊。現在在大街上賣刮胡刀，我都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人家。覺得自己跟要飯的似的！求爺爺告奶奶的！”
陶然說：“她這海歸大小姐體會不到咱們社會最底層的勞苦大眾的煎熬。你上回不是一次賣出二十個計算器嘛。你的刮胡刀也可以再找找他。我記得你說他是車隊隊長，讓他買了發給司機。沒準一下買你上百個。夠你敲一個月的鍾！他如果買得多，你可以適當給他點兒回扣。以後你有什麼就往他那裏送。”
賈克如醍醐灌頂般，一拍桌子，“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來，我敬你一杯。還是你高！哈哈！”說著舉起酒杯跟陶然幹了。”接著又說：“我的目標就是最終作分公司的經理。那樣我就可以天天躺在辦公室裏數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