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哪？還需要做些什麼？”傑米等我坐好後，開口詢問。
“酒吧.。”我幹脆利落地回答，“可以慶祝了。”
“嗬嗬，是該慶祝一下，不過我說是不是先把支票給兌現了。”傑米笑著拍拍放著支票的衣兜，用力踩下油門。
……
第二天中午我才自然醒過來。
頭還有點昏，呃，昨天喝得多了點。再聞聞身上，還有一股子酒精和脂粉香水混合的味道。
起身找了套幹淨的內衣，走向浴室，在路過傑米的臥室時瞟了一眼大開的房間。這家夥比我喝得少卻比我睡得死，幸虧我們回家時還算清醒，沒有把那兩個在酒吧裏勾搭上的女人帶回來，不然才到手沒多久的美金都有可能換個主人。不是我對人不信任，實在是，怎麼說呢，每當在早上迷迷糊糊起床猛然間發現錢包裏所有的現金都被一掏而空，唯一還值點錢的手槍倒是沒人敢摸走，然後這種情況在我和傑米身上重複發生N次，那還有人對隨便找回來過夜的女人放心麼？
……等我把自己洗刷得清清爽爽後，傑米才慢悠悠地搓著眼皮打著哈欠踱了出來。
“我正準備煎幾個蛋，你要不？”我打開冰箱問道，“怎麼沒牛奶了？”
“哦，我要兩個……牛奶我順手放門口了。傑米從我身邊擦過，鑽進了浴室。
……“我說，唔……你現在就出去嗎？”清醒後的傑米大口嚼的荷包蛋支吾不清地問道。
“是啊。”我此時已經吃完了，正在自己的臥室裏挑選合適的幹淨衣服。
“哦。”傑米拿著牛奶盅，走到臥室門口，“去找那個小子？”
“不，去泡妞。正在考慮是去南加州大學的網球場還是去海豹灘。”我終於選擇好了，上身是米白色的絲質襯衣，下麵穿銀灰色的純棉休閑西褲，“怎麼樣？”
“我沒聽錯吧？你難道那麼空閑可以花大把時間去泡妞？昨天晚上是例外……你不要忘了三萬美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傑米覺得自己還沒有到聽力衰退的年齡，很是疑惑地問道。
“那個？已經完了。”我好整以暇一顆一顆扣好襯衣。
“完了？哦，什麼？！你說完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怎麼沒看到你是什麼時候解決的……你也隻額外打了個電話，難道是那個電話……”傑米大為驚訝。
“是啊，就是那個電話。”我淡淡然地點頭肯定。
“喂，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有點職業道德吧。人家出了三萬美金，你就打了一個電話，多少要做點實際點的東西出來吧。”
我搖搖頭，見傑米仍然頑固地堅持那種想法，我隻得停止下手頭的動作，好整以暇地慢慢給他解釋，“我們的雇主隻需要結果，並不需要過程。他願意付出三萬美元代價的目的就是把麻煩解決掉，隻要問題都不存在了，他可不會來探究我們用的是什麼方式方法。”
“難道你們美國人不是這種思維的麼？我倒是以前聽過一個小故事……”我繼續補充道，這是以前蒂萊雅為了培養我對知識的重視，曾給我講述過一些相關的典故。而我說的這個，是想說明一種自己以為的辦事，“二戰後，有個猶太人工程師，名字我記不得了，他移民到了美國，在一家小型機械工廠工作。……某天，通用公司的一台大型機床出了問題，很多專家花了大把的時間和力氣來維修都不能解決問題。後來，由於這個工程師為人所知的精湛技術，他也被請去現場修理。他去了之後，先是守在機床旁邊仔細觀察和計算了幾天，最後在機床的一個位置劃了個記號，在留下一張紙條後他就離開了，上麵寫著‘打開機殼，在記號位置有一個線圈，把它減少幾圈即可’。通用公司的技術員半信半疑地按照他說的方法試著做了，讓他們吃驚的是機床馬上就恢複了正常工作……通用公司在事後詢問這個工程師需要多少維修報酬，他回答是一萬美元，當時一萬美元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額了。很自然的，通用公司就不理解了，不過是減少幾個線圈而已，怎麼值得付出那麼多。於是很自然的，通用公司讓這個工程師拿出詳細的維修細目來說明這個價格。工程師把他的收費項目寫在一張紙上，很簡單，隻有兩項，‘劃一個記號：一美元；知道在哪裏劃記號：9999美元’。結局你應該能聯想到，通用公司的負責人一看那張紙條，二話不說，馬上就如數付款，並在不久後用高薪把這個工程師挖了過去……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了？”
“OK！我保持沉默……不過你要等我一會兒。”傑米認同了，轉背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要幹嘛？”我的聲音追在他身後。
“換衣服……跟你一起出去。”他的回答很簡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