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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問出了想知道的信息,我也不再打算多繞口舌浪費表情和時間。
我屈指把煙頭隨手彈得遠遠的,然後就很幹脆地轉身離開了,而把身後的爛攤子留給了受害者自己解決。
我覺得有些事情適可而止點到就行,再過分壓迫的話反而不會達到預想得到的結果。
我也並不認為自己這次采取的方式含有過多的暴力因素,這些小混混們平時囂張得太久了,需要給他們來個警鍾。如果因此導致他們對勒索學生有了恐懼後遺症,美國教育部應該就這事頒發個榮譽稱號下來以獎勵我為社會治安做出的貢獻。
走出夾道,我為了穩妥起見,沒有直接去上傑米的車,而是先在路邊隨意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以較快的車速沿著車流量比較少的道路行駛,等我覺得距離夠遠了,才結賬下車。
向前再走了一小段之後,鑽進了跟來後停在路邊等我的福特。
“怎麼樣?嘿嘿,看你一出手就那麼歹毒,應該把事情搞定了吧?”傑米見我坐穩後,邊啟動汽車邊笑說道。
“那當然!都不看看是誰出馬。”我自然不會對他謙虛,當即就麵無慚色地說道。
傑米又笑笑,開心駛著他的車,“說說看你怎麼對付他們的?難道暴打一頓就管用了麼,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吧,哈哈。”
由於傑米隻看到了最開始的那場動靜,所以我原原本本地把所有情況包括細節都複述了一遍,最後總結道:“看吧,胡亂編個破綻百出的故事出來就把他們嚇得不行。不過現在就認為已經解決徹底了還有點武斷,至少我認為那些小混混在我走後不敢再耍什麼小動作,至於金那個同學是否還會再去雇傭人,就不屬於我們操心的內容了,好像委托裏麵也沒有提到這種情況吧……你倒是可以問問我們雇主的意見,哈哈。”
傑米的臉相當燦爛,“那種小混混,嘿,就是那個樣子,我想他們一定還是要去和那個雇用他們的人透透氣,最起碼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動靜……至於要徹底解決問題,看你笑得那麼賊,是不是早就留了後手的?”
“暫時留點懸念,一下子說完了多沒意思呢……轉彎!還是去那家中國餐廳,我吃那個叫三鮮什麼的吃出感覺來了。”我支開話題,指示傑米駛向目的地。
傑米空出一支手,對我眼前彈起中指,“還要保留懸念?!你以為自己是希區柯克麼?……不像,不像,模樣差得太遠了,特別是那個肚皮……”
我懶得理會他了,被他一抓住話柄就沒完沒了,還是盤算一下等會點什麼菜才是正經……上次看菜單問了侍從生,有種用了鯊魚翅和鮑魚燉的菜色是最貴的之一,要不今天也多點那麼一份?
……
下午在金放學前,我們換了裝束後又抽空駕車去學校周圍轉了一圈。
我戴著一幅墨鏡向車外觀察,除了偶爾一些路過的行人以外,校門前是冷冷清清,一片空曠。
這一情形,明顯地從事實上證明了和平相處在一個範圍的混混們還是很重視信息交流的。
等到金放學出了校門,目送他在一處車站安全順利地登上了巴士,我們心裏也就有了底。隨即傑米撥打了哈德爾的聯係電話把目前的情況告知過去,隻講了結果,沒有解釋過程。
哈德爾在電話裏的語言表明了他很滿意目前的結果,不過傑米最後還是補充給他說需要再多觀察幾天才能最終下結論,到時才算真正完成這個委托。
又說了些客氣話之後,傑米和對方結束了通話。他轉過來問我道:“你說等幾天那個哈德爾會不會再出錢讓我們把隱患也消除掉?”
我抿了抿嘴,“我覺得機會滿大……昨天他不是說要從小培養金的獨立性嗎,這就是說他是對金報了很大期望的,自然不希望有人成心以暴力的方式企圖傷害到自己兒子的未來。”
“希望如此,那我們該收多少錢才算合適呢?唉,還真不好開口。”傑米假歎一口氣。
我也大笑道:“你少裝成這副正經模樣,我都快要吐了……他那麼大方,給的怎麼會少得了。”
“的確,這次的生意是又簡單又豐厚,以後天天能接到這種委托多好啊……”
老實說,傑米的這種意淫我也幻想過,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象他這般就無恥地就坦白說出來。
……
在以後的三天裏,我和傑米都遵循學校的作息時間前去瞭望。
我們看到,還是有一些混混耐不住,或者沒有其他的地盤可以容身,又回到了聖路易斯中學周圍轉悠。
不過和我直接打過交道的那些混混一個都沒有出現,其中三個一定是趟在醫院裏,另外的隻是遭了點皮肉之痛,也有可能是躲在家裏或者是其他地方。
傑米跟哈德爾約好了時間,吃完晚飯後我們再次前往哈德爾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