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痛聲隨即不停地從他們口裏艱難地而又無力地呻吟出來。
“難道你們要我親自動手招呼嗎？”我斜藐了一下站著的四人，開口威脅道。言罷又是對著一個佝僂在地上翻滾的身體踐踏下去，令人心悸的骨肉碰撞聲讓那四個混混迫不及待地對著我指派的對手招呼過去。
對付這種混混，就要比他們更凶狠更無情。
“喂！你們沒有吃飯麼？”我抱肘在旁邊質詢道，馬上他們的出拳就有力多了。
我摸出一支煙，點燃了，走近他們兩步後說道：“這才像話，我看你們剛才揍人時不是滿利索的呢……行了，過來，我有話問你們。”我看他們互鬥得差不多了，臉上身上都吃了無數的打擊，還算他們機靈，大多是朝著對方肉多的位置下手，即使這樣，他們也都傷痕累累了。
他們互相攙扶著站在我麵前，渾身顫顫巍巍，哪有一點其先的豪強做派，我很滿意這種情況。
“大哥，您問吧……我們什麼都說。”經過體罰，我期待的效果很快就出來了。難怪每個時期每個地方都在湧現各種叛徒，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我掏出煙盒，隨意甩給他們一人一支，幾個混混手忙腳亂地接住了，然後用還顫抖著的手各自摸索出了自身的打火機。
點燃香煙後。他們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能夠大膽麵對我了。
我刻意在把煙盒放進夾克內袋時，‘很不小心’地把衣服多掀開了一部分，隱約能夠露出裝在槍套裏的槍把。我注意了一下，就那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他們中有兩個人的麵容和身體突然就僵硬了許多。有時候用點必要的小手段是無傷大雅的，關鍵是要達到所需要的結果，有些事還是要從他們口裏才能得知。
“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們不？”我估摸他們對我的精神抵抗都相當微弱了，開口沉聲問道。
還是開始那個小子在答話：“大哥，我們不知道啊。”
“嗯？”我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低沉的長音。
“是，是，是我們做錯了，大哥。”那小子忙不迭改口道。
我很滿意，沉吟了一晌後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們平時在學校周圍都幹些什麼呢？”
“混時間，偶爾向學生收點小錢。”他很快就回答出來了，然後小心地觀察我的表情，萬分謹慎，生怕又惹到我的不爽之處。
我以一種漫不經心的神情隨口問道：“是麼？你們中有人沾染白粉嗎？”
“大哥，不會的，我們最多就是嗑點藥……”
“是嗎？”我裝著有點不相信，故意用懷疑的眼光盯著他的麵部神色和一些小動作。
“大哥，我沒騙你，是真的……我們也知道沾了那個對自己沒好處，最關鍵的是沒足夠的錢來吸啊。”他努力為自己和同伴爭辯道，生恐我不信他的話。
我眉毛一挑，“沒錢？你們不是可以從學生那裏敲詐出來嗎？”
他無奈回答道：“學生們會有什麼油水，而且經常是有時有有時無的，哪能跟大哥您相比呢。”
這家夥居然還會拍馬屁，不過好像是拍錯了對象用錯了話，我眼神凜然一冷：“你的意思是我是做白粉的？”
那個小混混慌了，口齒不清地解說道：“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大哥您是賺大錢的，沒有那個，那個意思。”
我看他的思路都順著我的誘導前行，不錯，可以再加一把火。
“跟你們說一個事吧……有一個孩子，跟你們也差不多大。他挺本分，本分得有人搶他的錢，他也不會聲張……你們不要緊張，我又沒有影射說是你們幹的。”我邊說邊暗自揣摩，幾個小混混都不是笨蛋，恐怕腦袋裏已經在使勁猜想我真實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