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位婢女被告最近的是月橙,眼疾手快地伸手扯掉了那位婢女口中的汗巾。
剛剛那些客人受不了她的打鬧,就將她手腳給綁起來,還塞住了她的嘴。
口中得到釋放,婢女就開始了無差別人身攻擊。
“你這該死的賤婢,居然讓人將我五花大綁,還處處護著這個瞎了眼的,我呸,等我回去,定讓我家主子統統賜你們五馬分屍!”
“還有你。”婢女轉頭對上禦史大夫,口水亂噴道:“趕緊給我鬆綁,不然,我定讓你烏紗帽不保。都知道我是慶國公的人了,還不麻溜地給我鬆綁,好聲好氣地將我送走,還跟這賤人浪費這麼多時間,耽擱我主子的交代,你賠得起嗎?”
禦史大夫怎麼聽都不覺得這婢女說的是好話,可官大一級壓死人,慶國公的名頭一出,他就想吩咐給人鬆綁。
奈何上官秋雨的嘴又搶先了一步。
“哦~原來隻是慶國公的人呀!嚇死寶寶我了,那這下大人應該看得清我沒有狀告慶國公了吧,而是狀告慶國公的人。”
最後兩個字“的人”,上官秋雨特意加重了,又隱晦地指責大人是個瞎了眼的。
“小姐,要是大人再看不清的話,估計不是大人瞎了,是我們所有人都瞎了,唯有大人一人眼神清明得很才對。”月橘有樣學樣。
上官秋雨微笑點點頭,不錯,深的她說話的真傳。
“不過,這個慶國公的人,是什麼人呀,難道這位婢女不是婢女,而是慶國公夫人?不得了了哦,我居然知道慶國公夫人是個會罵髒話的,慶國公夫人會不會滅我口呀?”
三言兩語之下,上官秋雨又攀扯到了慶國公夫人身上。
禦史大夫望著地下那個汗巾,很想衝下去塞到上官秋雨的嘴裏,這個女瞎子嘴皮子實在是厲害得很!
可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也不好自己動手呀。
朝衙役們看了一眼。
一個想爭取表現的衙役,一個興奮就出列了,腳步聲非常輕快。
可才上前走了幾步,就被禦史大夫眼神示退了。
因為上官秋雨又說了:“不過呀,我看我們三都活不到慶國公夫人滅我們口的時候,估計現在大人就想對我們動手了。”
圍觀的人嘩然,特別是在京江樓目睹了婢女仗勢欺人全過程的客人。
看到突然上前的衙役,也都驚了。
紛紛叫喚道:“早知禦史台是這樣的殺人滅口的,我們就不來了,白白害了三位姑娘的性命。”
“是呀,看來慶國公如今已經是到了隻手遮天的時候了,禦史台都不能行使糾察監督官員之責了。”
“那可不嘛?看來這大慶很快就要改姓淩了,我們還是拉上那三位姑娘走吧,不告了,讓她們早點離開京城,尋覓隱秘之處,安穩度過餘生吧。”
“是呀,這三位姑娘可真命苦呀,明明是受害者,卻被一個婢女,連良民都算不上的人欺負到這個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