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上古代這種官方機構,上官秋雨心裏還有種莫名的興奮。
“啪”的一聲。
這是驚堂木?
“就是你一個小小的潑婦要狀告我們大慶的開國功臣慶國公?”嚴厲的聲音從上方傳過來。
這裏頭有坑!
上官秋雨搶在了月橘月橙兩人開口辯駁之前,率先開了口。
“哎呦,月橘,聽聽這話說的,我看不見,你再好好看看,這青天大老爺是不是跟我一樣瞎了眼的?”
“大膽……”驚堂木又是啪地一聲。
月橘小聲地說道:“小姐,這青天大老爺沒有瞎眼,他正瞪圓了雙眼死死盯著著你呢!要是奴婢沒有看錯的話,那雙眼睛裏還暗藏著殺意,要將我們直接給定了死罪呢!”
“啥?沒瞎了眼呀!那怎麼會一口咬定我就是個潑婦呢?那看來是我見識淺薄了,原來京城女子十二歲就已為人妻了,終究是我不夠格稱為大人口中的潑婦呀!月橘,月橙,我們得加倍努力,爭取明天就成親,潑婦給大人看看!”
全場鴉雀無聲,都被上官秋雨這一番話給驚到了,聽著沒啥道理,可句句都在理。
看戲的群眾,守護官衙紀律的衙役,記錄檔案的師爺,紛紛望著禦史大夫,眼神都透露著相同的問題:大慶律法什麼時候更改的?女子真的是十二歲就得開始成為人婦了?
禦史大夫啞口無言,蠕動的嘴巴想辯解,卻又不知如何辯解。
這句潑婦咋就惹到她了?他叫了堂下女子為潑婦這麼多年,也沒人說有問題呀!
上官秋雨繼續為自己發聲:“月橙,你再好好看看,大人是不是真的沒瞎了眼,要是月橘看錯了怎麼辦?指責我們狀告慶國公呢,這慶國公可是何許人物呀!大慶的功臣,我一個潑婦豈敢告呀,這不是妥妥地嫌命長嗎?”
台上的禦史大夫驚了,這都是什麼人呀!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而且,他說她狀告慶國公哪裏說錯了,那可是大慶的開國功臣,就連當今聖上都對他禮讓三分。
慶國公更是以身作則,毫不將這開國功臣的榮譽掛在嘴上,每月每年就指望著俸祿活著,從不經營商鋪,更不收受賄賂,對待平民百姓和自家下人,那叫一個和藹可親,下人在外也都出了名的友善,見人就幫!
“是,小姐。”
月橙應下,瞪圓了自己的雙眼,仔細瞧了瞧禦史大夫片刻。
“小姐,大人沒瞎,他眼裏有著略微的吃驚,但奴婢瞧著裏麵暗藏的殺意更濃了,我們三人今天怕是走不出這禦史台了呢。”
這一口一個瞎了眼的,真當他這個禦史大夫是那麼好脾氣的嗎?
驚堂木又又啪的一聲巨響,隨之而來一聲吃痛聲,紮自己手了,禦史大夫眼眶飆淚呀!
“哦。”上官秋雨表示不解,“那可真是愁呀,難道慶國公是個滿口髒話的婢女嗎?我沒記錯的話,跟我們一起跪在這裏的被告,是個婢女吧?要是她變身了,你倆可得跟我說呀,畢竟你們小姐我呀,是真的瞎了。”語氣中充滿了滿滿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