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然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在手邊,濺起不少水漬,怒道:“郡主這是懷疑我嗎?所以才來這興師問罪的?”
“姐姐怎麼會這麼想,這麼大的反應,不過,本郡主不過是問問而已,姐姐隻需要說清楚當日在哪便夠了。”
顧皎然眼際陰沉,看著悠然眼中星星點點不可預知的笑意,心中沒由來的沒底,思忖了許久,語氣頗為不善道:“那日姨娘病了,我在府中照顧姨娘,這府中上下所有都可以為我作證,郡主若是要以此做文章,可就白費了一番功夫了!”
“姨娘病了?嗬、姐姐的理由可真是好,姨娘乃是姐姐的親娘,自然會為姐姐作證,至於這府中上下的人麼?姐姐自然有障眼法,這證詞,不可信!”
顧皎然聽言,揮袖起身,怒不可竭:“顧悠然,你不過是想要嫁禍於我罷了,何必說這些廢話!不過你這麼肆無忌憚,莫非真的以為爹爹不會追查嗎?”
悠然笑了,仿佛聽到了史上最好聽的笑話,打量著皎然,輕聲道:“因為我是這王府中的掌權人,所以,我便可以肆無忌憚。”
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張白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攤開,對著顧皎然道:“顧皎然,簽個字,說這一切都是你所為,也好讓我們都省點力氣。”
顧皎然此刻顫抖地說不出話來,手指著悠然,顫顫巍巍:“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顧悠然!”胸有成竹的一句帶著無所忌憚的自信,眼中散發出點點無法直視的光暈,嘴唇親啟:“顧皎然,是不是你在那日狩獵場上給棕熊下藥,才讓棕熊獸性大發,是不是你指示黑衣人圍擊我娘親,你、是不是浴血組織中的一員!”
冷冽目光的顧皎然眼神逐漸模糊,帶著一絲呆滯,聽到悠然的話,如被人操縱的木偶般反射性地點點頭,眼光沒有一絲焦距,心智,蕩然無存。
悠然很滿意地笑笑,也點點頭,手指輕輕點了點白紙,發出叩叩的聲音,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在這紙上簽字畫押,承認你所做的一切罪行!”
宛如被提線的木偶般,慢慢走進,拿起悠然早已準備的筆,在宣紙的最後一行寫下自己的名字。
悠然看了看自己精心準備的罪狀,又看了看迷糊的皎然,衝著門外喊道:“來人。”
有侍衛從門外走來,恭敬等待悠然的命令。
“將顧皎然押下去,等爹爹回來了再交由爹爹處置。”
侍衛雖不知所以然,但還是執行悠然的命令,被抓住的顧皎然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被禁錮的雙手和侍衛,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朝著悠然大叫:“顧悠然,你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呼喊聲伴隨著顧皎然的離去一直在蔓延,空無一人的大廳中,隻聽得見悠然獨自一人的輕喃:“好啊,那就看誰不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