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不能來?莫非皇上之前說了,不許我來麼?難道在你心裏女子一定不如男?”悠然勒緊韁繩,傲然對著莊恪,冷冷說道。
莊恪氣結,一向口齒伶俐的他此時卻說不出什麼話,恨恨一咬牙,道:“因為郡主你來了,我們還得顧及你的安全保護你,郡主若是為自己安危著想,離開這裏,過過癮就好了。”
“哼,過癮?打些野兔有什麼好過癮的,大棕熊才真正有挑戰,更何況,皇上也沒說女子不可以參加,就許你們在皇上麵前邀功,我就不行嗎?”
“郡主來這太莽撞了,若是公主知曉一定不會饒過我等。”那日言辭犀利的柔長公主形象已經在慕飛揚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有覺得囂張跋扈,更多的是敬重!
一個如此護著自己女兒的母親在這個以長為尊的時代,實在已經少有!
“慕小侯爺覺得本郡主若是沒有娘親的允許我會貿貿然來這冒險?各位放心,此次不過是我一廂情願固執前往,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關各位之事!”
“郡主,棕熊沒有人性,若是等下傷著了郡主,郡主可別哭鼻子!郡主還是聽我們的話,原路回去吧,這棕熊不是你能力所及!”
“不是我能力所及?莊恪,你也太小看本郡主了,我們打個賭可好。”看著莊恪滿臉的嗤笑,悠然淡定說道,滿是成竹在胸的自信。
“什麼賭?”
“若是等下本郡主製服了那棕熊,你便答應本郡主三件事,若是本郡主沒有製服那棕熊,本郡主就答應你三件事,如何?”
三件事,看似賭注很小,可是在場的皆是有頭有臉之人,而這三件事卻是囊括一切,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不可謂不是豪賭!
莊恪沉思地眼眸暗自思索,半響沒有出聲。
悠然嗤笑:“你看你,不過是賭注而已,你就要思量這麼久,若是待會和棕熊搏鬥,你怎麼辦?放心,本郡主說的這個賭注,是在不傷及各人利益家族榮譽,社稷安危的情況下打的賭,不會讓你做出違背自己良心之事!”
悠然以為莊恪沉思是在想著這些,可是她卻不曾知道,此刻莊恪的心中卻是暗自偷笑。
三件事?就算是一百件事又如何,若是我製服了棕熊,你就得無條件答應我三件事,而若是我輸了,也好為你做三件事!
“好,沒問題,在場的都是見證人,咱們就看看誰先製服那棕熊!”
“擊掌為誓!”悠然伸出右手,停在半空之中,白皙無暇的手在陽光之下格外剔透好看,莊恪一陣失神,很快便清醒。
“啪——”誓言就此確立。
密林之中充斥著一片肅殺和凝重,棕熊的怒吼和馬蹄的噠噠聲在耳邊不住響起,在大多數人都向著密林深處趨之若鶩之際,密林的懸崖邊上卻袖手站著一人,錦衣楚楚,淩厲的雙眼望下無邊的懸崖之下。
直到懸崖半山腰的霧氣逐漸消散,才慢慢轉過身來,看著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紫衣男子,兩人皆是無言以對,錦衣男子眼光突變,袖口寒劍悄無聲息顯現,直指紫衣男子。
負手而立的紫衣男子頂著漫天的劍意,不慌不忙的飛躍後退,衣闕飄飄,帶起塵土飛揚的一片,樹葉如流水般墜落,卻被無影的劍意卷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