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床,昨日顧王府歹人進入一事便被府中下人傳得沸沸揚揚,皆是心有餘悸。
推開窗,悠然敏銳的神識便感覺得到暖月軒內隱藏起來的氣息不下五處,院中,竟然被安插了五個高手來保護悠然的安全!
悠然心中一片暖意,知道這一定是顧辰的命令,看著天際逐漸泛紅的紅日,對著身後一幹的婢女道:“替我更衣。”
不消一刻鍾的時間,就已穿戴完畢,看著鏡中傾城的臉,悠然滿意的笑笑,揮了揮手,侍女們皆數退下。
“郡主昨夜睡得還好?”藍月見人都退下,至悠然麵前,低聲問道。
悠然卻是不言,眼神突然淩厲的看向窗邊,一抹人影倒映,藍月心下明了,冷冷一笑,指尖一玉珠,準確無誤的射向偷聽之人。
隻聽得窗外一聲驚訝的呼叫,隨後便慌忙退去之聲。
“哼,青天白日的,也敢這麼囂張,真當我這暖月軒無人了麼!”悠然踱步坐下,倚靠在低榻之上,輕垂眼眸,道:“昨日的宵小之徒我已解決,不過,既然這麼快就將心思打到我身上,也該有倒打一耙的覺悟!藍月,附耳過來。”
藍月依言,附耳過去,悠然在耳邊輕言,隻見藍月的神色愈發沉重,直至悠然說完,藍月暗自思量,終於還是詢問出聲:“郡主,真的要這麼做嗎?是不是……”
“是不是太惡毒了是嗎?”悠然接過藍月的話,自嘲地笑笑:“藍月,你要記住,你家主子我從始至終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不惹我還好,可是既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就要置我於死地,我豈能讓她失望!”
“可是郡主怎麼能斷定是惜姨娘派的人?莫非不該是顧皎然下的手?”
悠然慢慢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藍月,嘴角一抹殘忍的笑意橫生:“有區別嗎?我有必要弄清楚嗎?誰做的、誰派的人,對我而言都無所謂,試問,這世間,誰最想置我於死地!”
藍月不語,低頭,悠然知道,這是藍月思索時一貫的小習慣了,也不急,良久才道:“你若是覺得我太過惡毒,就回聖清山去吧,本郡主絕不逼你!”
了那月悠悠一歎,這話如何是不逼!若是此刻回聖清山,藍月知道,一定是死路一條,罷了,既然和她綁上了一條船,就該同舟共濟。
“主子放心,藍月一定安排好一切!”
看著藍月堅定的臉色,悠然這才放鬆了許多。此刻她身邊並無可信賴的人,若是連藍月也不能幫上什麼忙的話,自己恐怕是舉步維艱,幸好,還有值得信賴之人。
“既然如此,時候也不早了,和本郡主一起去流雲居,陪娘親用早膳吧。”說完,淡然起身,拖著長長的裙擺,優雅而出。
來至流雲居,柔長公主還未梳洗,悠然坦然而進,看著一側為其梳妝的侍女,笑著上前,立於身後,柔聲道:“女兒給娘親請安,今日娘親可起得晚了。”
柔長公主拉住悠然的手,不住的摩擦,眼中忍不住的笑意蔓延:“吃過早膳沒有?”
“女兒這麼早來就是要和娘親一起吃早膳,不曾想娘親還未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