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慕遲雪在意。
“嗬嗬。”鍾離景逸輕笑:“是夏兮。”
“我知道。”回眼,有些失望。夏兮看了更不是滋味,但他不明白為何鍾離景逸會保密。就像鍾離景逸不明白,為何鬥篷人要讓夏兮替他。
出了城,慕遲雪與夏兮一路策馬狂奔。與此同時,夜之痕來到地牢探望夏小妞。
一見夜之痕,夏小妞不敢相信的眼睛揉了又揉。
“不用懷疑,就是本太子。”夜之痕在她麵前從不省尊稱,他環視地牢:“這裏打掃得很幹淨。郡主對你照顧有加。”
“是,她沒有為難臣妾,還對臣妾非常優待。”夏小妞低頭,不想自己的狼狽模樣被夜之痕瞧見。
“夏夫人已經沒事了,那包粉末不過是普通的瀉藥。你放心吧。”
“多謝太子特地前來告訴臣妾,臣妾感激。”
“不用忙著謝,我還有話問你。”夜之痕抬起她的下顎:“之前關你的人是不是膚白妖嬈,愛穿紅衣。你住的地方是不是遍地狐尾,還有兩隻英武的大犬。”
“郡主都告訴你了?”
夜之痕沒有回答她,又問:“那你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具體的名字。”
“但你知道得夠多了。”一掌劈下,夏小妞昏厥。
“皇後娘娘到。”
地牢大門打開,幻化蝶適時出現:“但願本宮沒打攪你們小夫妻的耳鬢廝磨。”
大門再次合上後,幻化蝶才給了夜之痕一個不滿的眼神:“雪兒都沒動她,你又有何理由?”
“雪兒心慈不動她,但我不能讓她留下繼而危及她。”夜之痕堅持。
“殺了她又能怎樣?皇上命令雪兒看護她,若夏小妞死了,雪兒更逃不了幹係。若再東窗事發,雪兒定是百口莫辯。到時候,你不是幫她,反而害了她。”幻化蝶取出一顆藥丸扣入小小妞口中:“夏小妞本與雪兒無冤無仇,不就因為你做事太明顯,才讓她妒心加重釀成大錯。最好穩住她的方法不是死,是讓她感受你的愛。哪怕你我都知那是虛情假意,隻要她信就好。”
“做不到。沒辦法對一個毒婦喜歡。”夜之痕拒絕。
“毒婦也是你挑的,沒人逼你選她。總之她不能死。”幻化蝶也很堅持。
“你剛給她吃了什麼?”
“模糊記憶的東西。”
這時,夏小妞開始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幻化蝶笑得得意:“好好學著點。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你叫什麼名字?”
“夏,曉,妞。”
“離家出走的日子見過誰?”
“膚白妖嬈,愛穿紅衣。”
“錯了,你見的人是一家普通客棧的老板。年過六十,有點駝背。你住的地方普通客棧,就在皇城近郊。客棧養雞不養狗,客棧周圍隻有青苔沒有花。住在裏麵的每一天,你都在客棧大堂聽說書。所有的消息都是說書先生講的。真假難辨!”幻化蝶示意夜之痕重新問一遍,結果夏小妞的複述與幻化蝶灌輸的一字不差。兩人對望一眼,滿意地笑了。
等夏小妞再次醒來的時候,夜之痕還在,手中多了一碗粥:“你太虛弱昏了過去,我一直在等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