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色飽滿的杏肉薑興吞了吞口水,調皮的看了眼子豪。
看著薑興渴望的眼神子豪拍了拍薑興的腦門。
便是一揮手幾枚碩大的杏子到了手中。
薑興也不顧自己的身份搶過來便是一口。
隻是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一股腦的從肉汁中湧出。
這果子還是未熟透啊。
看著手中的青杏薑興歎了口氣。
“酸。”
薑興隻說了一個字便將青杏扔到了地上。
轉身三人繼續向前走去。
沒走走幾步,兩名十二三歲的男孩跑來將地上的青杏拾取。
隨後擦了擦便咬了起來。
作為修士薑興的五感早就高於常人。
身後的動靜被他觀察的一清二楚。
這兩個男孩衣著簡陋赤著腳,手中拿著看林人特有的細長木棍。
一眼便知是這片果林看林人。
蠻荒九郡的製度森嚴,修士為尊,之後便是上中下三種人,一官二吏三商四衛五醫六工七匠八娼九農十奴。
這兩個男孩便是最下層的奴隸。
這官吏商為上三人。衛醫工為中三人。匠娼農為下三人。
而這奴隸便如同家畜,九郡之中不把奴隸當人看待。
若是為奴除非建功立業方可脫奴否則隻能繳納贖金。
看了眼兩個瘦弱的男孩薑興歎了口氣。
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出了樹林便是一片開闊的草原。
草墊子上剛剛冒出的青草已經一片片的長出。
為奴人趕著牛羊來回的奔走。兩個女孩穿著粗布製成的衣衫手中拿這小小的皮鞭。
向群乖巧的在女孩的帶領下向草甸走去。
日出放羊,日暮回圈。羊兒過著如此平淡的生活。
終日的等待不過是為了生命的結束。
而牧羊女呢,和羊兒一樣,他們的生活也是如此的單一。
割草,放羊,除糞,剪毛,擠奶,接生??????
和羊兒一樣,他們不過是老爺家的牧羊女,和牧羊犬隻有一字之差。
一樣的是他們都是老爺加的財產。
商人畢竟是尊貴的,上三人的地位便是至高無上,不可動搖。
羊兒們更是可悲,長得瘦弱要被當作品種不好被殺掉。長得太過肥碩要被過年過節殺掉。
隻有那些身體較好既不肥碩也不瘦弱的羊兒才能苟活。
而牧羊女呢?似乎更是可悲,可悲到羊兒養的好無功,羊兒生病或出事便要被老爺們的手下鞭打。
羊兒長得肥碩牛羊成群,人家侍衛家丁一句話便說的你無言以對。
“這羊兒是老爺家的,牛羊肥碩說明老爺福澤深厚,出了毛病還不是你沒照看得當。羊兒出了半點差錯不抽死你個下賤痞子。”
這便是世道啊。
薑興想著想著不免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此時薑興的心中就仿佛一灘平靜的湖水被一塊小小的石子擊中。
而結果就是激起千層浪花。
一個黑色種子慢慢的播種在薑興的內心之中。
一團黑色的不詳之氣不斷的薑興全身湧出。
“不好!少主心魔以生!”
宛男說完一手摸住薑興的脈門一手施法。
清心決-百花生香。
隨即薑興仿佛置身桃園。呼吸著香甜的空氣。
仿佛以是夢境之中的薑興漸漸漸漸的模糊了殘存的意識,片刻過後薑興躺在子豪的懷中甜甜的進入夢鄉。
此時,容不得片刻停頓,宛男一聲口哨櫻木舸瞬間飛到眼前。
三人座上櫻木舸直飛城中。
作為九郡的都城,任何修士都不能在城中馭器飛行。
除非九天黎族現任族長活者加急傳令。
到了城門附近,子豪薑櫻木舸收到儲物袋中。
此時的宛男背著薑興向城中一間極小的客棧走起。
客棧極小,小到隻有一個大廳一個後院。
可就是這小小的客棧竟是全城中修士最為奢華的客棧。
宛男付了一塊正方形的石頭後店小二拿出一塊鐵牌。
隨即三人向後院走去。
寬闊的庭院中一間木質的小房坐落在一片平整的綠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