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道外區人民檢察院的,我是檢察院主檢法醫。”薑潮坦白道。
薑潮完,還將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馬雲濤。
馬雲濤接過來一瞧,臉色有些懷疑,“你這麼年輕,就當科室的主任了,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九零後還有當副縣長的呢,我不過是股級不入流的罷了。”薑潮的很謙虛。
薑潮完,還拿出了卷宗,其實這份卷宗薑潮根本沒有必要亮出來,但薑潮還是拿出來了,“這個案子,我想你應該記得。”
薑潮知道社會上以貌取人的人實在是太多,而且不認識他的人,卻是可能覺得他有點嫩了,薑潮拿出卷宗,也不是非要讓馬雲濤重溫一下他個人的悲慘經曆,隻是為了進一步取信馬雲濤。
“你想什麼問什麼,直接問吧,我不介意。”馬雲濤看了薑潮手中的卷宗後,倒是變得爽快了起來。
“作為當年那起案子的親曆者,你覺得誰才是真凶,或者你覺得當時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薑潮問道。
“那晚上,村子裏的很多人都瘋了,甚至連狗都出來亂咬人,那些瘋了的人去攻擊別人,凶手就是他們。”馬雲濤的回答,明顯出乎薑潮的意外。
“那按照你的法,這個案子其實早就可以結案了。何必拖到現在,連凶手是誰都沒有定論。”薑潮疑惑道。
“結案?怎麼結案,曝光真相,讓社會上的人都知道,有人殺了自己的丈夫,有人殺了自己的至親嗎?”馬雲濤苦笑了一下。
“這種事兒,當事人是不會承認的,而且僥幸活下來的,也會昧著良心鬱鬱寡終。”馬雲濤解釋道。
“那當時就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嗎?”薑潮打聽到。
法理不容情,薑潮接觸這個案子,當然不會包庇那些犯罪嫌疑人,他隻需要將這個案子的真實情況客觀的展現出來就好了。
“證據?早就被人毀掉了,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的明白點,你聽過鬼上身吧?那些殺人凶手也是迫不得已。”馬雲濤解釋道。
“鬼上身?”繞來繞去,又提到怪力亂神這種情況了。
“我和同事之前去走訪過劉阿婆,她你時候被附身過?”薑潮刻意問道。
“是的,這件事兒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馬雲濤道。
再次麵對這種被惡靈上身的事情,馬雲濤顯得可能有點麻木也可能有些釋懷了,村子裏有人,他是害死他母親的元凶,也有人,他就是個煞孤星,專門克別人的。
鬼話連篇的人太多了,久而久之,他自己都習慣了。過去打,他心裏還有罪惡感,負罪感,但長大了,他心裏的這種負罪感轉化成了對惡鬼陸學義的憎恨。
他曾經發過誓言,要將陸學義這個元凶惡有惡報,現在的他距離那個目標已經很近了。
“你能講一講你時候被附身的時候的經曆嗎?”薑潮問道。
薑潮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掃量到那個阿紫姑娘手腕上有一條紅繩,這條紅繩上懸掛著一個拇指大的銅鈴。這個銅鈴時不時發出聲響,但奇怪的是,這位阿紫姑娘並沒有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