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看著祁淮書，不由得有些感慨。
當初他進組前，可是抱著教訓祁淮書的心態進來的。
結果第一天的時候，他就被祁淮書給摁著腦子砸在了化妝台上。
現在想到還是會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誰又能想到，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對祁淮書改觀了不少，兩人也能和諧共處了呢？
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
他忍不住問出了口：“祁哥，你之前是男團的對吧？”
祁淮書瞥了他一眼，輕輕地“嗯”了一下。
“那你知道林塵嗎？”
祁淮書聽到這個名字，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提他幹嘛？”他的聲音比平常要更冷漠，還帶著一絲厭惡。
周嶼撓了撓頭：“就是當初他退團這事，和你有關係嗎？”
“祁哥你別想太多，他是我兄弟的對象，我就是覺得你倆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什麼的。”
“他說什麼了？”
“額，就是說你當初靠金主搶了他的C位，後來又讓他替你背黑鍋，被迫退團了……”
周嶼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祁淮書的臉色。
祁淮書麵上看不出什麼，他將手裏的煙掐滅後冷笑了一聲。
林塵可真是有著一身顛倒黑白的好本事。
林塵有個金主，選秀期間就是了。當時隊內的人都知道，是個挺著啤酒肚的禿頭。
但大家都沒多說什麼，畢竟都是一個團的，這事如果爆出來對大家都不好。
祁淮書之前訓練完回宿舍的後，意外撞見了林塵在車上幫那金主做那檔子事。
他隻是掃了一眼，便目不斜視地走了。
後來爆出來了林塵票數作假，搶了其他人的出道位，但這事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想來應該是林塵金主的功勞。
那段時間林塵每天都是晚上出門，快天亮了才回來。
每天回來，他的身上都多了許多青青紫紫的痕跡。
有一次，祁淮書正在衛生間洗臉，他一抬眼便在鏡子裏和林塵的視線對上了。
林塵冷笑一聲：“你很瞧不起我吧？”
祁淮書淡聲道：“沒有。”
別人做什麼隻要不影響到他，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林塵明顯不信，他神色扭曲：“別他媽裝了，那晚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像你這種人一定從來沒法理解我們的痛苦吧？”
“你什麼都不用做，靠著一張臉就能C位出道。哪怕你成天冷著一張臉，粉絲也會誇你有個性。”
“而我呢？我每天努力賣笑營業，粉絲說我笑得假，給我p黑圖。”
“我每天忍著惡心陪著快可以做我爺爺年紀的老頭，才能勉強換來一些資源。”
“就算這樣我的人氣還是永遠比不上你，我都這麼努力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祁淮書漠然地看著林塵歇斯底裏，直接轉身走了。
從那以後，林塵便盯上了祁淮書。
總是會時不時地給他使絆子。
這些在祁淮書眼裏都是小打小鬧，對他也沒造成什麼損失，他也就無所謂了。
直到後來林塵做的一件事，差點讓祁淮書身敗名裂。
想到這裏，祁淮書的臉色沉了下去。
周嶼看見祁淮書沉默不語的樣子，有些不安。
慘了，他不會踩雷了吧？
他剛要開口，祁淮書的手機便響了。
祁淮書現在心情不佳，沒有看來電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後，手機鈴聲又再次響了起來。
祁淮書有些煩躁地接通了電話，對麵傳來了低沉中帶著一絲委屈的聲音。
“祁老師，為什麼要掛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