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8(2 / 3)

“正常情況下,我同意你的話。”眼淚看著周圍的議員。“可是現在我們處於戰爭之中,這種時候錢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除非他們想一直持續這種形勢,否則一定要找到國庫的金幣。”

“據我所知,他們在為別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心思顧及錢的問題。”眼淚輕笑一聲。

“難道他們還沒有占領威登堡?”

“別傻了,財務大臣。威登堡是皇帝的帝國心髒,叛軍怎麼會奪走她。”眼淚的話中飽含深意。

“我不明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既然他們還沒有占領威登堡,我們為什麼還要藏在這裏?”朗德貝真是有些搞不清楚了。

“愚蠢的人。他們隻是住進了新太陽宮,就以為占領了威登堡。這座城裏藏著太多的秘密,多得足以殺死他們全部人。我們並不是在孤軍奮戰,皇帝的部隊很快就會回來。”

“皇帝從潘塞萊恩撤軍了嗎?”朗德貝低聲驚呼。“他知道了威登堡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們把情報送出城外了?”

“我說了,我們並不是孤軍奮戰。雖然我並沒有辦法出城,但是我們的盟友對這些事情很在行。”眼淚放下手裏的水杯,盯著朗德貝說:“財務大臣,皇帝對你的信任超出十一議會的其他人,在這段時間你要幫助我安撫這些人的心情,讓他們安心的等待皇帝重返威登堡。”

“還有多久?”朗德貝問道,“他才會回來?”

“反正你們待在這裏也沒辦法計算時間,所以安心等待吧。”眼淚把最後一塊麵包丟進嘴裏,站起來拍拍手。“不會很久的。”

所以今天眼淚進入密室告訴大家要離開的時候,朗德貝知道皇帝已經距離威登堡很近了。

其他的議員聽到眼淚所說的話反應有些遲鈍。朗德貝沒有告訴議員們關於皇帝撤軍回師威登堡的消息,眼淚告訴他不要這樣做。

“我現在並不能確定這些人當中除了你之外有沒有人和叛亂者站在一條戰線,所以不要告訴他們關於皇帝的消息。”

眼淚如此說,朗德貝也同意這樣做。自從有了第一次接觸,此後眼淚隻要回到密室吃飯都要和朗德貝交談幾句。朗德貝盡可能地想從衛隊長口中打探一些叛軍和皇帝的消息,但是眼淚卻經常顧左右而言他,問的都是朗德貝早年的經商經曆,以及財政大臣的日常工作。朗德貝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在沒有進到這間密室之前,談確實沒有和艾利班德說過哪怕一句,他隻是隱約記得這個人一直走在皇帝衛隊的最前麵,也是距離皇帝最近的那一個。在財務大臣眼中穿軍裝的人差不多都一個樣子,嚴肅冷峻得比硬幣上的人頭像還死板。艾利班德在新太陽宮的名聲向來不太好,很多皇帝的近侍都對這個人抱怨不停,但是他們所說的無非是他如何霸道不講情麵,以及對所有人都懷有近乎惡毒的戒心。沒人能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找出半點瑕疵。朗德貝隱隱地對這個皇帝身後的男人懷有敬意。他一直以來都對認真工作的人表現出尊敬,因為他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取得今天的成就。

在這段昏暗的日子裏,朗德貝一度以為他對衛隊長有所了解,但每當他認真考慮其這個人的時候卻又發現似乎對他一無所知。眼淚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跟他本人毫無關係,他幾乎很少說到“我”,而用“我們”,“帝國”,“皇帝”作為主語。這讓朗德貝很難搞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真的把自己視作帝國的長劍還是他根本就是處於不信任財政大臣而在隱藏自己。而每當艾利班德談論起帝國的時候,他說出的話似乎都像是皇帝本人在支配他的舌頭所發出的聲音。

皇帝信任這個男人是正確的。朗德貝得出一個結論。但是這些天來一直困擾著他的還有一個問題:眼淚所說的威登堡中的盟軍到底是誰。關於這一點,眼淚卻再也沒有提起過。

“衛隊長大人,我們要去哪裏?”

看到近衛軍的士兵們迅速地收拾好武器朝自己走過來,大法官吉斯韋林有些慌了。朗德貝化了大量的時間來安慰這個惶恐的老人,但是收效甚微。大法官始終認為艾利班德和他的手下參與了這次叛亂,之所以還留著議員們的命隻是為了在皇帝到來的時候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或者在戰敗時當作人質。他的想法感染了議員中的不少人,朗德貝覺得除了自己和總督萊蒙跟福柯拉還抱有希望之外其他議員差不多都在等死了。說到福柯拉,朗德貝深表敬佩。由於眼淚沒有公開的對議會成員說過什麼,失去了議題的福柯拉也一言不發。

“狗不會錯過一個可以撒尿的牆角。”朗德貝覺得這句評價福柯拉的話反過來也可以得到印證:如果沒有牆角,福柯拉是絕對忍得住的。他想要跟福柯拉多交談幾句,但是無奈在慘淡火光之下的那張僵硬麵孔讓他興趣全無。好在這為議員的精神和他的麵容一樣堅硬,對眼前的艱難處境絲毫沒有過放棄的表現。

對於大法官的提問,眼淚仍然沒有給出正麵回答:

“外麵有人在等你們。”

“難道你要把我們交給叛軍出處死?!”大法官蒼老的嗓音透露著驚恐。

“是皇帝陛下,他要你們現在立刻回到他身邊。”眼淚站在門口,伸出一隻手示意議員們先走。

“皇帝陛下?”議員們激動起來,萊蒙有些不敢相信,繼續問道:“他已經回到威登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