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他,也找了很久……”
“等等,你到底找了多久?還有,你追尋魔法的根源又找了多久?”拉梅洛爾插話進來。
“足夠久。比你這輩子喝酒的時間加起來還要長!”小雅又恢複了一副凶惡的語氣。
“嘿,小姑娘,我可是從跟你這樣大的時候就開始喝酒了,你總不至於找了二十多年吧?”
“哈,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你才看起來還像個八歲的孩子嗎?”
“你也是為了尋找魔法典籍才去威登堡?”盧克打斷了這種小孩子之間的鬥嘴。
“不錯。帝國四處收繳魔法典籍已經很久了,我有必要去看一下究竟。”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和我們一起去蘇風城。那裏有上千年來的各種書籍,說不定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去的,但是不是現在。”小雅肯定地說。“我不能僅憑著一點點可能就去那麼遠的地方。有人告訴我一些事情,我會跟著我知道的事情行動。所以我已經決定了下一站的目標。”
“哪裏?”拉梅洛爾問。
“你隻要再敢問一次,我保證你手裏的就是你這一輩子最後一杯酒。”小雅怒氣衝衝地對拉梅洛爾說。“我還是一個人走比較好。”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盧克點點頭。“什麼時候?”
“現在。”說著小雅站起身來。
“嘿,你這也太著急了吧。”拉梅洛爾也站起身來。
“我在這裏還能做什麼?”小雅反問。
“呃,沒什麼……”拉梅洛爾沒了語言。
“我們本來也是意外相遇,如果不是你,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我們想要的。”小雅說著已經向門口走去。“希望我們都能交好運。”
拉梅洛爾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女孩已經將大大的兜帽遮在頭上,悄然從旅店的陰影之間走出門去。盧克和艾琳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這讓拉梅洛爾非常尷尬。
“她至少應該付一部分住宿錢。”拉梅洛爾坐下又開始喝酒。
“艾琳,她使用的魔法你真的一無所知嗎?”盧克並不理會孔雀的牢騷。
“確實如此。”艾琳還是若有所思。“魔法本來就是存在於世界之上的能量,能夠加以區分的隻是使用者對這些能量的運用方式,比如精靈對於提煉生命能量並且將這些能量賦予受傷的生命達到治療的效果具有天賦。但是我根本沒辦法看出小雅使用的是什麼能量,至於她是通過什麼辦法聚合那種能量,就更是個謎……”
“我以為精靈是最精通魔法的種族。”拉梅洛爾說。
“因為人類對魔法的了解太少太少,所以才會感覺精靈對於魔法無所不知。如果你有機會看到精靈的書籍,就會發現還有無數關於魔法的謎團,精靈已經研究了上萬年卻依然沒有結論。”艾琳耐心地解釋道。
“我還在天鵝小隊的時候就去過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盧克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廢棄上千年的遺跡,已經變成了石頭一樣的奇形怪狀的骨架。在那中間,就已經存在著魔法典籍。從那些骨頭的形狀來看,這些書籍的主人在已經不存在了。我是說,這個種族早已經不存在了。而那些書中的文字已經無法讀懂,隻能根據其中的圖畫分辨出與魔法相關。按這樣計算,不知有多少種族使用的多少魔法已經變成了永遠沒法解開的謎團。”
“這麼說來,那個女孩掌握的說不定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拉梅洛爾點點頭。
“魔法對你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盧克笑了。
“魔法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艾琳也說了,隻是一種能量。”孔雀不以為然,“曆史上也有很多人類魔法大師,直到今天也有很多人類在研究魔法。嗯,威登堡在每年的根月都會有魔法研究愛好者的集會,此前新太陽宮還邀請過人類法師進宮表演。”
“你說的很對,魔法並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艾琳也笑了,“但是在太陽宮裏表演的法師,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法師,而是變戲法的藝人。”
“人們對精靈的認識並非全無道理,你們還是太自大。”孔雀有些可惜似的搖搖頭。“難道人類就不能出現強大的法師嗎?小雅又如何?”
“我承認,那個女孩是很厲害的法師,她掌握的力量可能比我要強大得多。不過,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魔法的來龍去脈,這太危險了。”
“或許法皇花這麼大力氣來抓我們,其實他要找的是小雅。”盧克好像有些明白了。
“盧克,你注意到她經常說“我們”嗎?”拉梅洛爾若有所思。
“我們有四個人,有什麼不對麼?”盧克有些不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她說的並不是我們,而是她和另外的什麼人。”
“什麼?”
“算了,或許是我想太多了。”拉梅洛爾擺擺手,“既然小雅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了?”
“你要不要跟姑娘們打個招呼再走?”盧克把酒喝完,擺弄著手裏的杯子。
“如果每次離開都要跟姑娘們道別的話,我可能現在還沒離開新太陽宮呢。”拉梅洛爾也一口喝幹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