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風掠過水麵一陣陣吹來,帶來潮濕的寒意。
“要下雨了。”她裹緊衣裳站在橋頭,迎風而望。
秘書蘇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上她的肩頭:“先回車裏吧,也許姚相憶不會來了。”
“她會來。”紀蘋涵篤定道。
姚相憶重情重義,與她爺爺是麵不和心和,而那米姨是她年幼時就照顧她起居的人,感情更甚。
這兩人都在她手上,姚相憶不會對他們不聞不問。
蘇笙才不在乎,她隻在乎紀蘋涵的身體:“您不能受寒,不然又要吃藥了。”
“吃就吃吧,我早習慣了。”
蘇笙嘴張了張,終究是咽下了再勸的話。
一輛邁巴赫65s開進她們的視野,車開的很快,故意晚了幾秒踩刹車,重重追了灰色帕加尼的尾。
是紀蘋涵的車。
就停在路邊。
紀蘋涵輕嗤,全然不在意的繼續眺望風景。
兩軍對壘,誰先沉住氣誰就贏,她們都深諳此道,但姚相憶不願在這處爭輸贏。
直接了當的發問:“人呢?”
“誰?”紀蘋涵裝無辜,唇邊是壞事得逞的竊笑。
姚相憶的聲音裏有一股徹骨的寒意:“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讓我來這裏我已經來了,人在你手上,條件你盡管提,不管我做不做得到,都會盡力去做,隻要你答應放人。”
“”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一點就透,省心。”紀蘋涵側眸掃她一眼,像是勝利者給予失敗者的一點憐憫。
“先告訴我他們在哪。”
“他們好著呢,等你完成我交代的事,他們就能平安回家了。”
姚相憶捏住眉心,極力壓製火氣:“我要先確認他們平安。”
但紀蘋涵不理會:“別牽著我的鼻子走!你沒資格提條件。”
姚相憶像頭憤怒的豹子,緊逼兩步,衝到她眼前。
“姚總!”蘇笙擋住她,不準她靠近紀蘋涵一步。
“不關你事!讓開!”
蘇笙不為所動,唇死死抿住,緊張的抬眸,感受到姚相憶的目光直射進她的視線,刺得她心口一驚。
紀蘋涵在這一刻有了動作,伸手搭在蘇笙的肩膀上:“讓開吧。”
蘇笙猶豫之下,側開身子。
“養了一條好狗。”姚相憶諷刺道。
“姚總謬讚。”
紀蘋涵展開雙臂,像一隻自由翱翔的鳥兒享受輕風:“還記得這裏嗎?”
“永生難忘。”
“有人告訴我,你想在我死期那天引我到這裏來。”
這個“有人”,指的當然是蕭黎黎。
姚相憶一清二楚。
她本想讓紀蘋涵會狗急跳牆,拿秋清蒔和肚子的孩子做文章,來個甕中捉鱉。
但聰明反被聰明誤,忽略了老爺子,紀蘋涵鑽了這個空子。
“少廢話,說說你的條件,怎樣才願意放人。”姚相憶臉色陰沉至極。
紀蘋涵仰起脖頸,肆無忌憚的笑著,像尖銳的刀,分割掉姚相憶的自尊。
她倏然一頓,眼眸仿若沉暗下去的天色。
“我要你在二月二號,登上飛往紐約的航班。”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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