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藏鶯12(2 / 3)

電視機裏的主持人正在串詞,蘇鶯目不轉睛地盯著喜氣洋洋的春節聯歡晚會看,單羲衍也沒說話,隻是似乎瞅了她幾眼。

須臾,蘇鶯聽到他不明情緒道:“過來。”

蘇鶯扭頭,看向他,沒動。

單羲衍又說了一遍,話語清晰而冷沉:“過、來。”

蘇鶯沒言語,乖乖起身走過去,正要在他的身側坐下,人就被他一把抓住,給扯進了懷裏。

蘇鶯猝不及防坐到了他的腿上,登時脊背繃緊,臉頰漲紅。

她怕微微突然回來看到這幅景象,更怕阿姨忽然開門出來看到他們這樣子。

畢竟還在他家裏。

“單羲衍……”蘇鶯輕蹙著眉輕輕推搡他,提醒說:“你收斂一點,還在你家裏……”

“這會兒沒人看到。”他的手臂箍緊她的腰身,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跡象,甚至還掰過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問:“真不跟我一起睡?”

蘇鶯抿了抿唇,輕“嗯”了聲。

單羲衍不明情緒地哼笑了聲,“難道你不喜歡嗎?”

“偷著跟我做,不刺激嗎?”

蘇鶯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她小聲囁嚅:“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他的手開始扯她的衣服,繼續問:“哪裏不合適?”

蘇鶯還未回答,他就不容她抗拒地掐著她的腰,讓她跪坐在腿間,給了她一個選擇。

“想在這裏,還是去我房間?”

蘇鶯知道自己沒有第三種退路,隻好妥協:“你房間。”

單羲衍就這樣把她抱了起來,回了房。

進去後蘇鶯直接被他抵在冰涼的門板上吻了一通,而後進入正題。

可她不敢也死活不肯出聲,全程竭力隱忍著,結果正是因為這樣,她的氣息濃重,落在他的耳畔,就是勾引,尤其是不受控製溢出來的微小又難耐地輕吟。

這跟半遮半露最誘人是同樣的道理,欲叫不叫,才勾魂。

因為她這樣,總有種他們在背著誰在偷-情的錯覺,所以顯得刺激。

結束後蘇鶯就急忙進了浴室去洗澡,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微微還沒回來。

蘇鶯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安靜地垂著眼,想到他剛才在她耳邊說的葷話,不知不覺就麵紅耳赤。

開門聲響起來,蘇鶯急忙起身走到玄關,發現微微手中拿著一朵玫瑰花。

她早在門聲響起來的那一瞬間就收斂起了神思也調整好了神態。

此時見狀,忍不住笑著說:“居然還有玫瑰,好羨慕啊,謝教授也太浪漫了吧!”

正從房間裏走出來的單羲衍聽到蘇醒的話,輕哼著說:“有什麼好羨慕的,過幾天就蔫了。”

單曦微話語平靜道:“有總比沒有好。”

蘇鶯霎時被紮了心,鼓起嘴巴來一臉氣呼呼地瞅著好閨蜜,卻見單曦微一笑,對她解釋:“不是說鶯鶯你,我指的是有沒有這份心。”

單羲衍冷笑,翻了妹妹一眼,沒好氣道:“你就擠兌我吧,看我以後還給不給你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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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單曦微收到了來自昨晚才放話說不給自己買東西的哥哥送給她的包包。

而蘇鶯,在心底正暗暗羨慕微微的時候,手掌心突然被人塞了一個東西。

她的身體僵了一瞬,蘇鶯仰起臉來看向站在他身側的男人,他早已收回手,將手抄在褲兜,撇開了臉。

蘇鶯低下頭,垂眸看到了躺在她掌心的小物件。

是一枚,玫瑰胸針。

紅珊瑚做成玫瑰花瓣,葉子上鑲滿了鑽石,花朵中央還嵌了一顆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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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羨慕別人的。

我送你的玫瑰,永不凋零。

——可,愛呢?

單羲衍,你的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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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清明節前夕,吃過晚飯後蘇鶯同單羲衍商量,詢問道:“單羲衍,清明節你去看望過叔叔後,有時間了的話,能跟我一起出去玩嗎?”

他卻態度冷冰冰地回了她一句:“沒空,你找別人。”

——

清明節當天,單羲衍很早就出了門,甚至連蘇鶯親手給他做的早飯都沒吃一口。

蘇鶯一個人坐在家裏,對著餐桌上涼透的食物,心也一點一點的變冷。

她發現,不管她多麼努力,不管她怎麼不死心不甘心,她都無法捂熱他的心,讓他對他有長久的哪怕是一點點憐愛。

每次都是她剛覺得他們的關係變得好一些,他就會讓她再次看清,她隻不過、就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替身。

她永遠都比不上他死去的女朋友。

既然他都說了沒空,讓她去找別人,蘇鶯就按照他的指示,去公園偶遇了一位“別人”。

她就是想看看,單羲衍能對她不在意到什麼程度。

哪怕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都算約會了,他都無動於衷嗎?

蘇鶯本來是一個人無聊,去了公園玩,看到有賣風箏的,就隨便買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開始放起風箏來。

後來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兩個人就一起放起了風箏,還打了賭,說誰的風箏飛的不高誰就算輸了,晚上要請吃飯的。

微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蘇鶯正在和這個叫秦城的男人比賽。

掛掉電話後蘇鶯隨口對秦城說:“過會兒我朋友來。”

男人挑了下眉,“好,可以一起玩,晚上約飯。”

蘇鶯輕笑了聲,沒說什麼。

不多時,微微和謝景臣前後腳到了公園,蘇鶯這才知道,這個叫秦城的,居然和謝教授認識,好像還很熟。

幾個人說了會兒話,微微和謝景臣都不參與這個遊戲,或許是覺得太幼稚,最後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放風箏。

蘇鶯拽著線,仰頭望著在頭頂這片湛藍色的天空中隨風飄蕩的風箏,自言自語地咕噥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才能飛走呢?”

飛的更高更遠,再也不回頭。

秦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側,男人聽到她這句話,低笑道:“這樣,它就能飛走了。”

他說著,用自己隨身帶的水果刀割斷了細線。

果然,霎時,沒了桎梏和牽絆的風箏高高地飄起來。

然而下一秒,蘇鶯卻又聽到秦城略微正經地說:“但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了這根線的牽製,它隻能隨風飄,過不了多久,就會跌落,或許卡在樹枝上,或許飄落在水麵上,也或許,就掉在路上,被人踏過,被車碾過。”

“但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好。”

“對於斷了線的風箏來說,自由是短暫的,但至少它擁有過。”

秦城說完,蘇鶯就看到被秦城隔斷了線的風箏在隨風高高地飄蕩了片刻後,就開始緩緩地向下墜落。

最終還是掉在了她看不見的某個地方。

“我選擇自由。”他扭頭,問蘇鶯:“你呢?”

蘇鶯眺望著遠方,喃喃道:“我不知道。”

“可能……”蘇鶯揚了點笑容,輕歎著說:“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就會選擇另一種。”

沒等秦城再說什麼,蘇鶯就結束了這個話題,對他說:“剛才我的風箏被你割斷了線,不作數。”

“我認輸,”秦城對於她的認真程度感到失笑,主動承認:“在我站到你身邊之前,我的風箏就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