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這使王社大傷腦筋,後來,王社有了寫書的機會,把那個軍旅女作家的名字拆開寫成一個女元帥編進了書裏,隻是不知她是否有緣看到或者說是看得懂。後來,王社給八一電影製片廠投寄過一個劇本,“不擬刊用”的退稿箋被汽車營的一個首長看到了,他說,敢向八一電影廠寄東西,看來這人真是想擰筆杆子了。後來,王社進了師部和朱槿一塊搞宣傳報道時,朱槿說起過你能來,全靠你們營長向負責兵員調配的楊一其推薦。王社是非常感激那位營長的,隻是在參戰時他和副連長都犧牲了。王社當時聽到別人說起營長曾說他“真想擰筆杆子”時很是心猿意馬,好長時間他都陶醉於夢中說夢的奢望裏:也許我很快就會擁有一個一桌一椅一床一室的寫作環境。有了這個心思以來,凡事都是困心衡慮恕思厚行。眼下,連隊的老連長剛轉業,指導員外出保障,副連長就是連隊口含天憲的人。麵對坐在他的軍床上的父親,記得當時他更多的是想到不要讓副連長失望。雪虐風饕,寒風刺骨,王社剖決如流暗下決心:見到父親第一句話我一定要說“你什麼時候走?我們連隊是沒有地方住的。”是的,王社當時就是這麼說的。記得當時笑燦燦的父親愀然憂心欽欽,那殷殷烈烈淒愴之極的神態,永遠讓人銘心鏤骨。
在以後的歲月我經曆過多種複雜的人世間情感,紅塵漫漫,陳龍能淡忘許多煮鶴焚琴裼袒裸裎的粗野無禮,但總是對那次他對父親的大不敬而耿耿於懷。時光不能倒流,逝去的親情不是任何理想或榮譽的花環所能籠罩得住的。父親的舐犢之情溶溶漾漾,卻被他的冷若冰霜變為濕露淒淒。父親當時一下子顯得蒼老許多,眼裏似充盈著晶瑩的淚花,凍紫的唇有些發顫,他蒙然坐霧,如泥塑木雕一般好半天沒有言語。父親當時一定是剖肝泣血悲傷之極。王社記得當時自己隻是愁思茫茫地歎息一聲,似乎為自己的不近人之常情而懊惱,想找一些話來討父親的寬慰,但父親卻強打精神,怡情悅性地向王社談起他一些當兵的情況,並叮囑王社一定要聽部隊首長的話,要聽老駕駛員的話,常向他們討教行車經驗,他還不厭其煩地告訴王社家裏一切都好,讓他在部隊安心服役,不要想家。父親說走時便毅然決然地站起身,和火爐旁王社的那些戰友們打著招呼,並向他們每人擲去一根煙,還說了些讓他們對陳龍多關照之類的話,然後,就折身走向營房的門。
狂風呼嘯,棟折榱崩,翻飛的雪花卷進門內,王社輕聲說了句“還是不走了吧。”聲音很輕,輕得好象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得到。湧過來要送王社父親的戰友們都在勸他父親多在屋子裏呆一會兒子,王社清楚地記得他父親的口氣不容置否,他說,和我一塊出差的人還在三界火車站等著我哩,我必須馬上趕回去。父親說完就鑽進迷茫的大風雪裏。王社知道那是個咯血的雪夜,風雪濺濕了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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