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二叔這副表情,先是一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二叔小聲對我說道:“別動,我什麼事兒也沒有。”
這時候我再一看二叔的神態,確實什麼事兒都沒有,這可讓我是一頭霧水。我見狀湊到二叔跟前,小聲問道:“二叔,您這是……”
二叔側過頭去,朝著大軍的那個方向看了看,隨後喊了一聲老肥說道:“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老肥又看了一圈,隨後走了過來,也圍在二叔跟前,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對二叔說道:“沒發現什麼。不過還是先和侯斌說了吧,省得他到時候再耽誤事兒!”聽老肥這麼一說,我更加的費解了。
再說二叔聽老肥說罷,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大軍送尚祖婆回來,我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話的時候,總是閃爍其詞,總感覺他並沒有給我們提供一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說的那些東西我們基本上猜都能猜得到……”
接下來,二叔就把他最近所發現的一些奇怪的現象和我說了一遍。自從大軍第一次中邪以後,二叔就更加的懷疑他了。原因是大軍的這次中邪非常的怪異,憑借二叔這麼多年在這方麵的經驗來看,大軍被附身的根本不是那些鬼怪,或者狐黃白柳灰。
說到這裏,先打個岔。狐黃白柳灰可能很多人不明白,其實就是東北跳大神裏的那些東西。這五個字分別指得是五大獸仙,五大獸仙的故事在東北廣為流傳,其中有關於狐黃柳的故事是數不勝數,而且千奇百怪,讓人聽了倍感神奇。
狐黃兩個很好理解,說的就是狐狸和黃鼠狼,黃鼠狼在東北又稱黃皮子。而其中的柳指得並非柳樹,是蛇仙。剩下的兩個就相對來說沒有那麼知名了,其中白指的是刺蝟,而那個灰最為讓人費解,竟然是老鼠。
這五種獸仙在北方的農村,尤其是東北的農村非常盛行,甚至在一些城市當中依舊能找到一些人信奉它們。
再回頭說說二叔,二叔之所以覺得大軍這次中邪奇怪,是因為通常來將,無論被鬼怪附身,還是獸仙附身,他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這些東西要附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身體虛弱的人,才更容易一些。所以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人,女人要比男人多的多,這主要是因為女屬陰,男屬陽。
而大軍的身體向來很好,沒有什麼毛病,陽氣自然就旺盛。首先這就不是一個被附身的好人選。退一萬步說,就算大軍的這次中邪是個偶然現象,但從他的附主(附主指的是附在大軍身上的那個東西)借大軍之口所說的那些話來判斷,很可能就是神樹穀死去的那條蟒蛇。
但我們之前專門去神樹穀看過,那裏一點問題也沒有,換句話說,附在大軍身上的根本就不是蛇槐。而且二叔通常在北裏鎮給人看病的時候,基本看一眼,就能猜出個大概,究竟是什麼東西附在了人的身上。可大軍這次,二叔愣是沒看出來是什麼,而且他被附身還不是裝的。所以種種跡象表明,大軍被附身的事情很可疑。
聽了二叔說完這些,我才明白,為什麼之前他們兩個人那麼神秘的原因。不過這時候,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來,於是我問二叔說道:“二叔,之前我在野雞脖子山上的時候,可是被那黃皮子附過身的,按說我這身體沒問題啊,那怎麼也被附身了呢?”
二叔聽我說罷,有些嚴肅的說道:“你那不一樣,當時你一直在盯著那隻黃皮子看,說白了你那就是在配合它。這和催眠是一個道理,當你配合催眠師的時候,你就很容易被催眠,如果不配合他的話,任憑那催眠師使出渾身的解數,他也無法把你催眠,至少現在還沒聽說過哪個催眠師可以強行給一個人催眠成功的案例。”
這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還沒等我說話,二叔又接著說道:“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懷疑尚叔祖他們其實早就已經來到昌吉村了,一直藏在某個地方。”
“什麼?您是說,他們早就來了?”聽二叔這麼一說,讓我是大驚失色。
“沒錯,今天大軍的這次中邪,基本上驗證了我的判斷。”二叔說道。
“怎麼說?”我好奇的問道。
還沒等二叔說話,老肥在一旁插話道:“因為今天大軍一開始中邪是裝的。”
“裝的?”聽老肥這麼一說,我也似乎感覺到了。因為那會兒我們收拾東西,大軍突然在院子裏大叫,我們追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跑到大門外麵去了。所以我們當時也就沒再收拾其他的東西,隻能是跟著他了。大軍這一路下來和第一次中邪的感覺確實不一樣,動作明顯遲鈍了很多,而且看著還很吃力。
老肥隨後接著說道:“沒錯,二叔這兩天一直說想讓他帶咱們去那個所謂的山洞,他不是找借口說去不了,就是裝病。今天實在是躲不過去了,為了不讓咱們把家夥準備齊全,所以他中途佯裝中邪,把咱們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