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打趣的問道:“怎麼,才幾天不練,你就虛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讓他給跑了?”
老肥聽罷,將我推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我沒追上,剛才我追到了一半兒,就把他給抓住了。誰成想這小子……”
我一聽,老肥既然已經抓住他了,怎麼還能讓他給跑了呢?我還沒等他說完,便急忙插話說道:“這小子怎麼了?”
老肥看了一眼神樹穀的方向,接著說道:“這小子,好像中邪了。我剛抓到他的時候,直接就把他胳膊給鎖住了,按說他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可誰成想,這家夥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愣是一把把我給推倒在地上了,那力道特別的大。等我再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跑出去好遠了。”
這時候,還沒等我繼續問老肥些什麼,二叔在一旁說道:“先別說了,趕緊去追。”
此時天色已經比較晚了,根本看不了多遠,所以這家夥現在到底跑哪兒去了,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也隻能是根據老肥剛剛說的,朝著神樹穀的方向追去。
由於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們連手電都沒帶,隻能是摸著黑朝前走。這黑漆漆的晚上,而且還是在山上,要想找一個人,簡直是太難了。
好在我們追出去一段距離後,聽到前麵有聲音,從那聲音上可以判斷,那應該就是大軍。我們跟著那聲音一直追了過去,一直追到了神樹穀。
到了神樹穀以後,還沒等看到大軍的身影,就聽到他在前麵不遠處的地方哈哈大笑起來,我們順著那聲音緊跟了過去。
當我們走到大軍跟前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笑聲,隨後“撲通”一聲跪倒在那棵已經枯萎了的蛇槐前。
老肥見狀剛想上前要去抓住大軍,卻被二叔攔了下來,示意他不要動。緊接著,我們三個人就站在大軍的背後,一直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大軍跪下以後,對著那棵蛇槐便磕起了頭,那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這會兒雖然看不見,但我估計他的腦袋都得磕出血了。
他這一連磕了得有二十多個頭,我心想,這家夥中不中邪事小,如果繼續這麼磕下去,一會兒還不得磕死啊?
想到這兒,我剛想對二叔說,要不要阻止他,這家夥突然停了下來。我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隨後這家夥突然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這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啊,怎麼一會兒狂笑不止,一會兒又嚎啕大哭啊?”我見狀不解的問二叔說道。在我沒跟二叔跑綹子之前,二叔在北裏鎮治這種病堪稱一絕。
而此時,二叔並沒有說話,隻見他朝著大軍走了過去,上前一把抓住大軍的胳膊。隻見二叔的手剛放在大軍的胳膊上,大軍的哭聲馬上就停了下來。
要是別的事兒,可能還得想想辦法,這種事兒對於二叔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過還沒等我這高興勁兒上來,就看大軍緩緩的將頭扭了過來,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
我以前見過二叔給那些中邪的人看病。通常的情況下,二叔的手隻要搭在病人的身上,那些病人往往都會冷靜下來,而且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了。可大軍現在的情況卻有些不大對勁兒,看他的樣子,二叔的這一招似乎並不管用了。
由於這會兒距離大軍比較近,所以我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的表情。隻見他一臉的鮮血,陰邪的看著二叔,那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看來大軍的這次中邪,非同一般啊。
再說二叔似乎也看出了苗頭,慢慢的撒開了手,然後朝後麵退了過來。可二叔剛走了沒兩步,隻聽大軍吼了一嗓子,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怪異,根本不是大軍平時的聲音。這一嗓子喊罷,緊接著對準二叔的肚子,猛的就是一拳。
沒想到他這一拳打的這麼快,就連二叔都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力度也十分的大,二叔一連向後倒騰了好幾步才站穩。隻見二叔一邊咬著牙,一邊捂著肚子。
我見狀,急忙上前扶著二叔,“二叔!”
二叔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將我推到一邊,咬著牙說道:“你們小心點,他這好像不是一般的中邪那麼簡單。”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看了一眼大軍。隻見他此時一臉邪惡的表情看著我們三個,不一會兒他又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後用那種很奇怪的聲音說道:“你們的膽子好大,竟然敢阻止神龍出世,看今天我不要了你們的命!”說罷,大軍就朝著二叔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