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尚祖婆說,李顯英其實是個假名字,尚叔祖的本名叫尚學智,是尚家後裔。再說我們除掉了蛇槐以後,尚叔祖便對這事兒耿耿於懷,所以他下定決心要殺了我們。可他就單從神樹穀的事也能判斷出來,二叔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二叔,所以他就想把尚祖婆這張王牌攥在手裏。
隻要尚祖婆在,二叔自然是不敢對他輕舉妄動。若不是他想得到將軍嶺的朱雀令牌,估計他早就對我們下手了。
然而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尚祖婆一直被關著。起初尚祖婆甚至想到了絕食,不過好在大軍時不時的開導她,並且告訴她,一旦有機會就帶她出去,這才給了她很大的希望。
聽到這兒,二叔問尚祖婆說道:“既然他想要以您作為要挾,為什麼不直接和我明說呢,何必還要饒那麼大的一個圈子?”
“哎!尚叔祖這人辦事一向非常謹慎。聽說那將軍嶺不是一般的地方,裏麵的東西很厲害,他一心想要得到那塊朱雀令牌,所以不想讓你一個人冒風險。再一個他想借著這個機會接近你,畢竟他對你還不是很了解。”尚祖婆喃喃的說道。
二叔聽罷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尚祖婆這麼一說,看來要想對付這麼謹慎的一個人,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說老幺從西安回去以後,第一時間把將軍嶺的事情和尚叔祖他們說了一遍。尚叔祖聽後自然是很氣憤,但要想對付二叔,他知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而眼下唯一能讓他解氣的就是,先把柳冠群這個叛徒解決掉再說,結果第二天他就和馬野東去了山東。
據大軍自己所說,自從尚祖婆被抓來以後,大軍這心裏就一直作鬥爭,想著要把尚祖婆救出來。而這次馬野東和尚叔祖一走,大軍覺得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不過由於強子他們還在,並且看得很緊,所以大軍遲遲沒有機會動手。甚至一直等到了尚叔祖他們回來以後,也沒能救出尚祖婆。
直到前些日子,尚叔祖他們到處去找我們,這才等到了機會,終於在我們得到消息的頭一天,大軍把尚祖婆帶了出來。
聽他們兩個說完以後,我這心情十分的複雜,腦子特別亂,對接下來這件事要怎麼辦,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捋了捋思緒問二叔說道:“二叔,尚叔祖現在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朱雀令牌沒拿到,尚祖婆也跑了,他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雖說尚祖婆逃了回來,可如果尚叔祖不擇手段,把目標轉向村子裏的村民,這可就不好應對了,畢竟這個基數大。
二叔聽罷並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門外的方向看了過去,似乎在想著什麼。
看二叔的樣子,估計他這會兒應該和我的思緒一樣亂。尚叔祖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幹什麼。就像這次將軍嶺的事兒,一開始打死我也沒想到,這竟然是他給我們設下的一個局。
轉眼,我們已經在尚祖門待了四五天的時間了,整日無事可做。我和老肥兩人隻能是在村子的周圍轉轉,一來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二來也是怕尚叔祖突然帶人過來。而二叔這幾天更是少言寡語,時常一個人找個地方坐下來在想著什麼,不管我問他什麼,他也不肯說。
大軍這次的突然轉變,讓我有些接受不了。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不是他親自把尚祖婆送回來,我還真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變好了。
我們現在所處的境況很被動,也不知道尚叔祖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可我們如果就這樣一直留在尚祖門,也不是個事兒啊,就連老肥現在也變得少言寡語了。
然而有一天晚上,我和老肥兩人坐在屋門口正在聊天,卻發現大軍似乎有些不大對勁。隻見他表情呆板,兩眼無神,直勾勾的從我倆中間走了出去。起初我也沒太在意,因為最近幾天,大夥幾乎都這樣,無事可做,除了聊天就是發呆。
但當大軍走到院子裏以後,隻見他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就大笑不止。我和老肥見狀都傻了,急忙站了起來,想上前一看究竟。可還沒等走到他跟前,他卻猛然朝大門外跑了出去。他的這一反常舉動,讓我是愣在那裏半天沒反應過來。
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二叔他們也聞聲趕了出來。二叔走到我跟前急忙問道:“怎麼了?”
這時候,我才回過神兒來,簡單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二叔聽罷二話沒說就追了出去,我見狀,自然是緊跟其後。
我和二叔一口氣追到了山下,正好碰見老肥,彎著腰,喘著粗氣站在那裏。他見我們跑來後,一邊指著神樹穀的方向一邊說道:“這…這小子往那邊跑了。”
看著老肥氣喘籲籲的樣子,我有些納悶,老肥的身手不錯,一般人是跑不過他的,更別說是這個大軍了。可問題是現在他不僅沒追上大軍,反而還給累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