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急忙問二叔說道:“怎麼了,二叔?”
“我在村長家見到的那尊副將神像和這個應該就是一個人,可為什麼這裏的偏偏要供一個副將,而不是一個主將呢?”二叔一臉不解的說道。
要不是二叔這麼一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事,不過主要是現在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我們還不清楚,看來這得在這村子裏打聽打聽才能知道了。反正水裏的怪嬰的事兒一時間也解決不了,二叔就帶著我們先回巴旺家了。
到了巴旺家裏以後,二叔就和巴旺聊起了那個“土地廟”的事兒。
原來那土地廟裏供奉的神像叫費治,三國時期蜀國後期的一個將領。這人我對他略知道一點,他是蜀國大將軍薑維的部下,也是有關將軍嶺至關重要的人物。
不過要說起有關費治的詳細情況,我卻不清楚,畢竟他在曆史上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但此時的巴旺卻和我們聊了起來有關這個費治的情況。
要說起這費治,還要從薑維北伐的時候說起了。那時候蜀軍和魏軍打的大仗曆史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記載,至於一些零星小仗,根本就無從得知了。
原本費治這個人隻不過是個百夫長而已,說是百夫長,其實當時他直接帶隊的士兵並不足百人。不過當年的費治在百夫長這個位置上來說,也算有勇有謀了。隻是那個年代比較注重出身,如果出身不好,想混起來是很難的,在這方麵,鄧艾就是個例子。但是客觀的說,在這方麵,費治的運氣要比鄧艾好很多。
話說有一次薑維得到線報,敵軍主將郭淮突發疾病,已臥床多日,派其手下賈泗防守。賈泗這個人粗有文武,用他來防守薑維,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薑維以為,這一定是郭淮使出的誘敵之計,便沒有理睬。
不過薑維當時下麵有一個部將,名叫杜策,他卻堅信這情報是準確的,他覺得這個機會十分的難得,但薑維又不肯出兵,便私自率一千人夜間前去偷襲賈泗。這偷襲的人當中就有包括費治在裏麵。話說那天晚上,杜策帶領這一千人距離敵營還有十多裏地的時候,就中了敵人的埋伏。
事後證明薑維的判斷果然是正確的,郭淮根本就沒有什麼病。當時郭淮已經和薑維僵持了一陣段時間,後來郭淮便萌生一個想法,想誘騙薑維前來偷襲他,所以放出口風,佯裝生病,臥床不起,並且有意派賈泗鎮守。
第二天,薑維得知此事以後,氣得要問斬杜策,可惜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杜策根本就沒有回來,那場仗敗得很慘,連他自己也戰死了。不過讓薑維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幾十個人活著回來,這其中領頭的便是費治。
當薑維問起費治是怎麼帶著這些人脫身的,才知道,原來當天晚上,杜策一來是為了不走漏風聲,二來是怕帶太多的人驚動薑維,所以出發前並沒有告訴下麵的人要去幹什麼。等他帶著這些人到了半路,杜策才告訴下麵的人,郭淮已身染疾病多日,晚上守營的是賈泗,這次出兵是為了偷襲敵營。
當時費治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因為費治知道自己的這個上司是什麼德行,沒什麼本事卻老愛出風頭。雖然從時間上來看,此時已經容不得費治過多的考慮,但要是在這個時候,違抗軍令,帶著自己的人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所謂軍令如山倒,當時杜策就可以殺了費治。可如果繼續跟著杜策去偷襲敵營,這風險也很大,郭淮這個人詭計多端,就算真病的那麼厲害,也不可能讓賈泗防守,所以費治就已經料定,這是郭淮的一個計謀。雖然不能違抗軍令,但費治還是留了個心眼兒。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提出和杜策相反的想法,就假意給杜策出個計謀說,賈泗這人雖才華不如杜策,但也不容忽視。我們這些人如果直接殺進敵營,對方的人是沒有什麼防備,可畢竟對方的人數比我們多很多。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想讓杜策先劃出一部分人作為後應,等杜策一軍先入敵營,萬一有什麼閃失,這些後應也可以去支援。
不過杜策壓根兒就沒把賈泗放在眼裏,一開始沒有答應費治,但是費治此時一想,如果跟隨杜策一同前往,弄不好就回不來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趁現在先說服杜策。由於時間的關係,杜策為了能盡快殺進敵營,就勉強答應了費治,不過讓費治沒想到的是,杜策竟然隻將費治手下那不足百人的小隊伍分給了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