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聽著是真過癮,偷偷的瞄了老肥一眼,見他在一旁也偷著樂呢。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老頭有些消氣了,還是罵累了,終於停了下來,我見柳冠群已經是滿臉通紅。
這時候,二叔對柳冠群說道:“好了,柳爺,村長這人其實也挺好,就是脾氣差了些,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柳冠群聽罷連連點頭,尷尬的笑著說道:“是是…是,村長是個好人。”
隨後二叔問道:“你到底是受誰的指使?”
柳冠群好像被那村長給罵暈了,聽二叔這麼一問,愣了一下,仿佛如夢初醒一般,過了片刻才對我們說道:“其實……其實那個人你們也見過。”
“誰?”我在一旁急不可耐的問道。
“就是這趟綹子的東家,李顯英。”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三個人幾乎是目瞪口呆,相互看了看,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李顯英我們從來就沒和他有過接觸,他為什麼要對我們動了殺心呢?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二叔一臉疑惑的對柳冠群說道:“這李顯英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他素未謀麵,就更別提有什麼冤仇了,他怎麼會對我們這麼做呢?”
柳冠群聽罷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這個嗎……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他怎麼想的不會和你說嗎?”老肥在一旁怒氣衝衝的問道。
不想柳冠群聽罷竟然滿臉委屈的說道:“咳!我其實和他也不認識……”
我一見這家夥又開始撒謊,剛想要罵他一頓,這時候二叔在一旁問道:“你們怎麼會不認識呢?當時我見你們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哎!侯爺,我是山東人,他是吉林人,我們倆相隔千裏,在這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我還是實話和您說了吧……”接下來,柳冠群就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柳冠群是山東德州人,以前跑過些綹子,但都是些小綹子。這個就是他不說,我也知道,就從他的那串“狗牙”丹巢上就不難看出。按說就算是跑過那麼多小綹子的人,這錢也夠花了。
不過他這人不得不說,十分的貪婪,花錢大手大腳的,沒事兒還玩兩把,所以光指著這些小綹子賺來的錢根本就不夠他揮霍的。後來幹脆也“兼職”幹起了盜墓的行當,因為有這一身本事,所以一般的墓他都敢下。
但不得不說,這人的運氣是真差,不管他下的是大墓還是小墓,不是找不著東西,就是之前被人盜過。所以下過幾回墓,相關知識是學了不少,可真正拿出來的東西卻不多。
話說一個月之前,他剛和一夥人從一個墓地裏劃拉出來一個瓷器,據柳冠群說,那是晚唐的,能賣幾個錢。按說這東西應該好好放起來,安心找個好買家,才能賣個好價錢。不過這剛過完年不久,手頭正是緊的時候,所以他就拿著這件東西跑到了他們當地的古玩市場,想忍痛折價賣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古玩市場竟然碰見了一個擺碗的橋夫子,那橋夫子正是去北裏鎮找二叔的那個老幺。
他當時也是沒事閑聊,就和老幺聊了起來。這不聊不要緊,沒想到這東家出手還挺闊綽。當時老幺和他說的綹子並不是很大,但錢給的可不少。如此一來,柳冠群就盤算著,那手裏的瓷器就可以暫時不賣了。
於是柳冠群就應邀來到了吉林,見到了李顯英。等見到了李顯英之後,事情卻和當初老幺說的不一樣了。
李顯英一開始也不和柳冠群談跑綹子的事兒,而是一直向他詢問有關跑綹子的事情,而且問的十分細致,甚至連這行從什麼時候有的,祖師爺是誰等等,能問的他都給問了個遍。直到過了十多天,柳冠群一看這也不是事兒啊,就打算著回山東,李顯英一見柳冠群要走,才又和他談起了跑綹子的事兒。
李顯英對柳冠群說,想讓他去跑一趟將軍嶺,想要拿到朱雀令牌。柳冠群本人聽說過朱雀令牌,不過那將軍嶺卻一直是以一個傳說的形式存在,沒聽說誰真正去過將軍嶺。傳說將軍嶺的將軍塚是個極其陰邪之地,隻有活人進去,卻不見活人出來。
所以柳冠群一開始也不敢接這個綹子,不過接著李顯英又對柳冠群說,可以再找一夥跑綹子的跟著一起去,而且還是個高人。經不住金錢的誘惑,柳冠群最終答應了李顯英。
不過沒想到的是,李顯英隨後又和柳冠群提了個要求,這讓柳冠群又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