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告別神樹穀(2 / 2)

二叔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嗯!你想想看,如今鬼槐已經沒有了,不管他之前有什麼陰謀,現在都已經成空了。他再回昌吉村,這裏不可能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如果他想報複,他要怎麼報複,尚祖門現在幾乎已經沒人了,難道他要把全村的人都殺掉嗎?那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就算他想報複,也隻能是找我們。可我們一離開這裏,他上哪兒去找我們?”

二叔的一番話似乎說服了老肥,隻見老肥想了想點了下頭。不過隨後老肥又對二叔說道:“那實在不行,我們就把楠婆帶走吧。萬一那尚叔祖哪天真回來了,這村子裏唯一危險的人就是她了。”

不想老肥剛說完這話,還沒等二叔回答,突然身後傳來了楠婆的聲音。

“我不能跟你們走,尚祖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我要留下來等她回來。”楠婆一邊說著,一邊朝我們走過來。

我見她的眼睛紅紅的,雖說這會兒沒有淚水流在外麵,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剛剛一定是哭過。

二叔見狀想了想對楠婆說道:“也好,既然這樣,我們三個也留下來,一起跟著找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不用了,侯爺,為了昌吉村你們已經付出的夠多了,真不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對昌吉村的大恩大德,恐怕……”

還沒等楠婆說完,二叔急忙打斷楠婆說道:“好了好了,就不要再和我們客氣了。就算不找尚祖婆,那你也總得留我們多住些日子吧!”

不想二叔還真會找話說,這一句話說出來,楠婆竟然無言以對。明知道二叔就是想留下幫忙,卻又沒法拒絕。

就這樣,我們又留在了尚祖門待了些日子。其實在我的心裏,尚祖婆現在是生是死都兩說。記得以前也聽尚祖婆說過,因為神樹穀的事她還被尚叔祖趕出過尚祖門,可她一直都是圍著這個村子轉,從沒離開過。

我們在這裏都已經待了三四天了,如果她還在這周圍的話,早就應該回來了。可這三四天裏,我們一直在周圍找,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看來尚祖婆是凶多吉少了。

後來直到我們離開昌吉村,也沒有尚祖婆的下落,盡管我們想帶楠婆出來,可楠婆卻始終不肯和我們走,她說她一定要等尚祖婆回來,我們也隻好尊重她的意見。

我們這行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自打那橋夫子牽給我們的那條線,一直都沒有綹子可跑。我和老肥沒事兒就往二叔家裏一待,跟著二叔學習一些這方麵的知識。這期間,我們也曾幾次去看望過楠婆,不過始終也沒有尚祖婆的消息。

我們就這樣日複一日的在二叔家裏,要麼學習理論知識,要麼和二叔他們倆練練功夫。直到來年的春天,也就是二零一零年。

有一天我們正在屋子裏一如既往的聊著跑綹子的事兒,突然院子外有人喊了一聲,“有人在家嗎?”

聽著那聲音很陌生,我順勢朝外看了一眼,隻見一個年紀能有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梳著大背頭,胳膊夾著個皮包,正探頭探腦的往院子裏看呢。

“進來吧,有人!”我隨即喊了一嗓子。

那人聞聲走了進來。他到了屋子的門口處,往屋裏看了一圈,黝黑的皮膚,還是個歪嘴子,個子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看到二叔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黃牙。本來這人長得就難看,這一笑就更別提了。

“打聽一下,這是鬼侯爺的家嗎?”

這人穿著一身的西裝,白白的襯衫。要說這身衣服是挺打人,可穿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二叔見他這麼一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我。我叫侯占年。請問您是……”

那人聽罷,那嘴咧得更大了,急忙上前雙手握著二叔的手說道:“喲,您就是侯爺。哎呀,真是幸會幸會啊!”說著話,這家夥從皮包裏翻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二叔。

二叔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那人繼續說道:“我叫王東勝,是名橋夫子。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老幺,這次找侯爺來,是想請侯爺出山,幫忙跑趟綹子。不知侯爺有沒有時間啊?”

這一冬天,我可是跟著二叔學了不少東西,所以這家夥一番話說出來,至少我聽著就覺得怪怪的。先不說他是怎麼知道的我二叔,最起碼這橋夫子來找綹子頭牽線,怎麼也要查看一下對方的底,雙方大概有個了解才能決定要不要繼續談跑綹子的事兒,可這家夥一進屋就開門見山,這有點不和常理。

想到這兒,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怎麼看這家夥都不像是個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