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的速度可要比來的時候快多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通往上麵的那條洞道口處。在進入洞道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樹根,隻見那火勢已經很大了,那條巨蟒在熊熊的火焰中痛苦的掙紮著。
不過很顯然,不能在此做過多的停留,上麵的塵土掉下來的頻率越來越高。雖說這洞道可能要比裏麵好一些,但也很危險,我們不敢多做一刻的停留。
“二叔…這…這樹洞是不是要塌了啊……”我一邊跑著一邊氣喘籲籲的問道。
我這話剛問完,還沒等二叔回答,就聽到身後發出一陣坍塌的響聲。我急忙用手電往後麵照了一下,隻見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已經坍塌了下來。不過沒有完全塌掉,掉下來的那些泥土中,混雜著樹根。看到這兒,我這心裏多少有些慰籍。
“快點跑,別囉嗦了……”二叔在前麵喊道。
我們馬不停蹄一口氣跑出了這樹洞,等我們到了這外麵的時候才發現,蛇槐周圍的地麵上已經布滿了落葉,那些落葉都已經枯萎掉了。我順勢抬頭往上麵看了一眼,隻見原本枝繁葉茂的神樹,現在已經光禿禿的就剩下樹幹和樹枝了。
到了外麵,也就安全了,想到這兒,我直接順勢躺在了地上。地上厚厚的樹葉墊在身下,感覺軟軟的,真想好好在這裏睡上一覺。
不想還沒等我的氣喘勻了,二叔上來一把就把我給拉了起來。
“現在還不能休息,這地方不安全。”二叔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我們都已經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安全的?”我不解的問道。
二叔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加快了腳步朝著昌吉村的方向走去。見大夥都跟著二叔朝前趕,我也跟著加快了腳步。
就這樣,我們一直又爬到了山頂才停下來,我們幾個人身上幾乎都已經濕透了。我見二叔也停了下來,我就找了棵樹,隨手在樹根旁劃拉出一塊地方,靠在那裏就坐了下來。
而此時二叔卻一邊擦著汗,一邊朝著神樹穀的方向看去。隻見他眉頭緊皺著,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裏還在掛記著什麼。不管怎樣,反正這會兒我是懶得起來了,閉上眼睛就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我這眼睛閉上還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迷迷糊糊的就聽到老肥說道:“侯爺,快看!”
我被他這一嗓子給喊醒了,隻見他們三個人都朝著神樹穀的方向望去,似乎看到了什麼。我見狀扶著樹慢慢的站了起來,也順勢看了過去。
隻見神樹穀那裏變得空蕩蕩的,原來那個位置是黑壓壓的一片,都是鬼槐的枝葉。可現在連樹幹都看不到了,看到這兒,我急忙問二叔說道:“二叔,那鬼槐怎麼不見了?”
二叔此時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聽我問罷,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就知道睡覺,哪裏管得了這麼多。”說罷,轉身就朝著昌吉村走去。
“楠婆,你們剛剛到底看到什麼了?”我見二叔和老肥兩人都跑到了前頭,這功夫我也隻能是問問楠婆了。
隻見楠婆瞪大了眼睛說道:“剛剛我們眼看著那神樹慢慢的就倒了下去。”說到這兒,楠婆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神樹穀的方向長出了一口氣,剛剛還有些喜悅的表情,此時又變得傷感了。
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尚祖和以前那些整日在一起的小姑娘們,於是我上前拉了她一下說道:“別看了,咱們趕緊先回去吧。”
我們在下山的途中,遠遠的望見,昌吉村上空的那些霧氣已經不見了,看來那巨蟒被除掉,那陣法自然也就消失了。
等到了尚祖門以後,整個大院子裏空無一人。楠婆一個人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這裏,一會兒看看那裏。我本想上前安慰她兩句,不想被二叔給拽住了,隨後二叔示意我們到門外。
“侯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老肥問二叔說道。
前前後後圍繞著神樹穀也有段時間了,如今鬼槐也被鏟除了,昌吉村的人們也終於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想到這兒,我在一旁接話道:“還能怎麼辦,這巨蟒也死了,神樹穀也不存在了,我們也可以收工回家了唄!”
不想老肥聽我這麼一說,瞪著眼對我說道:“回家?巨蟒是除掉了,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我們連見都沒見過的尚叔祖呢,他現在可還活的好好的呢!”
這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嗎,那個家夥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萬一哪天回村子裏來報複,大家還是沒有安生日子過啊。
正當我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二叔突然在一旁說道:“大威說的沒錯,我們是該回家了。”
老肥聽罷,一臉不解的問二叔說道:“什麼?您也覺得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