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急忙上前阻攔道:“尚祖婆,既然是那樹妖的槐花粉,怎麼還能醫得了二叔的毒呢?”
不想還沒等湘婆說話,二叔就接過話說道:“沒事的,既然是那樹妖的槐花粉,沒準兒還真能管點用,中醫有一種說法叫以毒攻毒。”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慢慢的往後退了兩步,想想自己上次被樹根所傷,用了這東西確實管用,而且恢複的還挺快。不過從二叔的那個傷口來看,他中得毒可要比我那時候厲害得多了,我那時候傷口處幾乎看不出有什麼中毒的症狀。眼下也沒其他的辦法了,隻能是試試了。
看著楠婆小心翼翼的給二叔清理著傷口,我心裏也隻能默念著,希望二叔沒事。
待她們給二叔清理完傷口以後,為了不打擾二叔休息,我和老肥兩個人到外麵的門口處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樹妖這麼難對付,二叔這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們當時就不應該去冒這個險。”我自己在一邊發著牢騷自言自語的說道,甚至我現在對尚祖門的人都有些敵意了,要不是她們,二叔也不會這樣。
“放心吧,侯爺不會有事的。”老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老肥是在安慰我,從他說話的表情上看,他心裏也沒底。我看了看他沒說話。
我不想把脾氣撒在他身上,說實話,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哥們。雖然他脾氣不好,可從來沒有對二叔有過一點的不尊重,對我也非常的好,有的時候甚至以死相救。反倒是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每次下綹子,我都是一個被他們照顧的角色。
甚至我還在想,如果二叔這次能好起來,我一定要成長一次了,不能在扮演一個被保護的角色。我坐在地上,耷拉個腦袋,不知不覺的,眼圈濕了。
正在這時候,我聽到有人朝我們走過來,我抬頭一看,是湘婆和楠婆兩個人,我見狀站了起來。
湘婆走到我們麵前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內疚,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過了片刻,還是湘婆打破寂靜,對我說道:“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都是為了我們的村子,為了我們尚祖門,才讓侯爺出了這樣的事……”
我還沒等湘婆把話說完,就打斷她說道:“您不用再說什麼了,我們也是自願的,隻是明天我要帶二叔回去了。至於這樹妖的事,我們不想管了,我們也沒這個能力管了。”
湘婆聽我說罷,一時之間也沒說出什麼來。其實我說完這話,也有些後悔了,雖然我因為二叔的事兒很難過,可她們也一定特別的內疚。但話已說出口,也沒辦法收回來了。
過了片刻,湘婆苦笑了一下說道:“那也好,明天看看侯爺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就回去。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
我原本還對剛才的那個態度抱有一絲歉意,聽她這麼一說,我現在覺得我那話說的一點也不過分。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和我談條件。我看著湘婆沒有說話。
湘婆似乎看出我不高興了,於是馬上說道:“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侯爺這次受得傷畢竟是因為我們,而我們也沒有辦法醫得好他的傷。既然你們要回去,我是想讓楠婆跟著你們一起去,也好照顧照顧侯爺,就算是我們對你們表達的歉意。”
聽湘婆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小肚雞腸。想到這兒,我對湘婆說道:“您的心意我領了,楠婆畢竟是個女孩子,照顧二叔恐怕也不是那麼方便,況且你們這裏還有這麼多事,也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不想湘婆一再要求讓楠婆跟著,甚至都給我鞠了一躬,我見實在是不好拒絕,便答應了。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來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二叔的傷勢。等我走到二叔床前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二叔的胳膊,隻見那腫起來的地方不僅沒小,反而更大了一些。
我急忙對二叔說道:“二叔,這地方腫得更厲害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去市裏的醫院再說吧?”
二叔聽罷點了點頭。此時他的精神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我焦急的把老肥叫了起來。正在這時候,湘婆她們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湘婆進來後直徑走到二叔跟前,看了一眼傷口,隨後說道:“這槐花粉看來是不行了。”
沒想到她們來得這麼及時,我估計你肯定是她們早早的就守在了房門外麵。
“趕緊準備車,送我們出去吧。”我一邊說著,一邊背起了二叔,往外麵走去,而楠婆則帶著老肥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我背著二叔一口氣走到山下的村口處,等到了這裏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楠婆和老肥坐著一輛驢車朝我這邊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