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穀 第八十五章 荒謬的患者家屬(1 / 2)

我一看見那驢車我就傻眼了,這得什麼時候能到市區啊。可要想在這個村子裏找輛機動車那也是不可能的,況且這裏的路也是個問題。我小心翼翼的把二叔放到驢車上。

等坐上了這驢車,我心裏又開始糾結了,有心想讓車夫快點趕車,又怕太顛簸,二叔受不了,隻好順其自然了。

我們來的時候走的那條路雖然比較近,但那條路並不適合走車,所以我們又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走出這裏。直到上了公路,我們攔了一輛汽車,我這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下來。

經過我們一路的折騰,到了醫院都快中午了。然而到了醫院,也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比如大夫問我這傷是怎麼導致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夫說。

大夫見狀也很無奈,查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最後讓我們先辦理住院手續再說。

二叔的傷勢很嚴重,所以大夫們也很在意,一連來了好幾位主任醫師,看著他們在二叔跟前忙來忙去,我這心也一直懸著。

最後接診的那個主治醫生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我見他說話的樣子,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急忙點了點頭。

隨後那大夫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過了片刻,隻見他一臉毫無辦法的對我說道:“是這樣的,咱們醫患之間最需要的是配合,所以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哪怕你們是在做一些違法的事情也不能有所隱瞞,如果不及時確定病因,恐怕患者會有生命的危險。”

聽完大夫這話,我是一頭的霧水。他說的這話我基本都可以理解,唯獨那一句違法的事情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大夫,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我既好奇又緊張的說道。

那大夫又想了想對我說道:“是這樣的,憑我的行醫經驗上看,患者的傷勢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所以你們是不是……”說到這裏,那大夫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是不是打獵的,究竟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這個很重要。”

也許是因為二叔的事兒,搞得我頭腦有些不清醒了。原來大夫繞這麼大的一個彎子,還以為我們幾個是盜獵的。

雖說問題搞清楚了,但這會兒的我是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我說二叔是被樹妖所傷,那大夫還不得給我送到神經科去啊。我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說法。

“對了,他是被毒蛇給咬傷的。”我急忙的說道。

我想了半天,這個說法最確切了。二叔確實是被那巨蟒口中吐出來的東西所傷。而且看那鬼東西的外形,也像是一條蛇。這麼說既沒有欺騙醫生,又把病因告訴了他。

不想那醫生聽罷,竟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哎!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什麼蛇能在人的身上咬個洞啊?”說罷,那醫生在我麵前來回的踱步,不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對我說道:“如果實在不行,就要考慮給患者截肢了。”隨後那醫生轉身離開了,就剩我一個人愣在那裏。

聽說要截肢,別說是二叔,就連我也接受了,想到這兒,我急忙奔向病房。二叔見我來了,看了我一眼,勉強的對著我笑了笑。我一時沒忍住,哭了出來。

一旁的老肥見狀,急忙過來安慰我。隨後把我拉到一旁小聲問我剛才大夫找我什麼事,我把大概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老肥聽後,也一臉的惆悵。原來那會兒那些大夫也同樣問了他們這樣的問題,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大夫又是開藥又是輸液,但到了當天下午,二叔還是出現了發熱胸悶的現象。這可急壞了我,那傷口周圍又腫了些許,而且疼得厲害,甚至周圍都有水泡出現。

我見狀急忙去找醫生,主治醫生看過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最後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拉著醫生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那醫生聽了我的話,心裏是怎麼想的。總之從我開始和他說,一直到最後,他的表情始終都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那主治醫生聽我說完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如果根據病人現在的症狀來看,確實很符合被蛇咬傷的特征,可奇怪的是,現在都快二十四小時了……”

說到這兒,那大夫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算了,你先回去照顧病人吧,我們再研究研究。”說罷,轉身就走了。

聽大夫一說,我就想到湘婆她們用槐花粉給二叔清理傷口的事,沒準二叔之所以能挺到現在,和那槐花粉也不無關係。

不過不管怎樣,那槐花粉也沒能讓二叔的傷勢有所好轉,要想徹底治好二叔的病,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想到這兒,我一個人到走廊的角落裏坐了下來,回憶著和二叔還有老肥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難不成二叔就這樣離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