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挑撥離間(1 / 3)

小校來到徐州刺使府衙之外,把呂、劉二人的書信遞給門事官,門事官把書信呈給楊嘯,楊嘯看了哈哈大笑,心想,你們不打起來我是不會去的,當下對門事官叮囑了一番,令其打發送信人去了。送信的小校趕回朐縣回稟,呂、劉二人正在一起議事,聽說送信人回來忙令傳入,問道:“楊大人怎麼說?”小校稟道:“小的沒有見到楊大人,楊大人出城巡查去了,目前沒有在徐州城中。”呂布眉頭微皺,問道:“什麼時候回城?”小校答道:“門事官說楊大人隻帶了十幾個人出城,去各地察看戰後重建的進度,不一定去什麼地方,也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或三五月,或七八月。”呂布、劉備聞聽知道自己的計策已被識破,也是無計可施,各自回去約束部下,等待時機。

再說張飛,本就瞧不慣呂布,盡管劉備一再命其約束士卒,但兩邊隻隔一條街道,摩擦也就難免,張飛不但不加約束,反而偷偷縱容。好在呂布知道張飛是個混人,不和他較真,更怕中了楊嘯的計策,隻是盡量約束士卒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楊嘯在徐州等了數月,朐縣那邊一直沒有好的消息傳來,正在琢磨著怎樣才能給他們再燒上把火,門事官又來稟報,說孫策來了!楊嘯心想,這是怎麼了,前麵的戲還沒完,後麵又來一出,問道:“來了多少人?”門事回道:“十幾個隨從,還有幾個好象是將軍的樣子。”楊嘯吩咐手下把孫策請到議事廳,孫策見了楊嘯起身行禮說道:“後生小輩參見楊大人!”楊嘯趕緊還禮說道:“伯符說哪裏話來,你我年歲相仿,楊某怎當的如此稱呼?”孫策說道:“楊大人年紀雖輕,但與家父一起同朝為官,又一起奉詔逃賊,孫策應當稱呼一聲叔父的。”楊嘯心中暗樂,大侄子說的很有道理啊!心中這樣想,口中可不能這麼說,問道:“伯符來徐州,不知有何貴幹啊?”楊嘯說完覺得別扭,你叫我叔父,我叫你“伯父”,終究還是吃了些虧。孫策答道:“父仇不能報;今母舅吳景又為揚州刺使劉繇所逼;策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必將被害。策欲借雄兵數千,渡江救難省親,”說道父親時,眼圈卻是紅了。楊嘯麵現同情之色,長歎一聲說道:“文台兄遭劉賊所害,英年早逝,折國之棟梁!”孫策聽了此言,眼淚再也止不住,哭出聲來。楊嘯歎的到不是孫堅的死和孫策的遭遇,而是覺得曆史已經被自己改變了,如果不是自己勝了袁術,孫策這些話是應該向袁術說的。

楊嘯把坐位往孫策身邊拖了拖,拍著他的手說:“伯符且止悲,容我細細說來。文台兄大仇與汝家事我本義不容辭,奈何某現在也為難,逢二袁南北相攻,雖退敵而去,卻傷了元氣;如今呂布和劉備又來投奔,屯兵朐縣。呂布乃猛虎也,劉備兄弟三人虎牢關前戰敗呂布,名氣雖不如呂布,但我觀劉備他日必為亂世之梟雄,有此二人時刻臥於身側,我豈能安睡?士兵恐難挪借的出,不如我助你錢糧,多少無妨,隻要你說個數。”孫策聞聽起身說道:“叔父勿憂,想那呂布隻是徒有虛名,劉備也不過是在虎牢關前檢了點便宜,又有何憂?與我五千輕騎,定將呂布與劉備的項上人頭獻於叔父。”楊嘯連連擺手,說道:“伯符莫急,他們二人在朐縣也還算安分,我時刻堤防也就是了,豈可再讓你冒險。”孫策已看出楊嘯有意推辭,咬牙說道:“某願以亡父留下的傳國玉璽為質,還望叔父勿要推辭!”楊嘯故做驚訝,說道:“伯符莫要取笑,玉璽怎會在你手中。”孫策早料到楊嘯不信,當下從懷中小心取出玉璽放於案上,楊嘯取來細細把玩,撫mo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八個篆字,撫mo著黃金鑲嵌著的缺失的小角,心中充滿感慨,這個東西要是能夠帶回我的年代,那要值多少錢啊!多好的古董啊!孫策看到楊嘯目光貪婪,自以為得計,楊嘯讚歎良久方才說道:“這確實是傳國玉璽,我不問令尊是如何得來,也不想留在某處,也勸伯符不要把此物留在手中,一者天下人若知此物在你手中必以你為敵,二者此物應立即交於當今聖上,非你我為臣子的應得之物。”孫策以為楊嘯在唱高調,打官腔,仍然勸道:“叔父若肯借兵一萬於我,此物再不索取,我也可以保證今天在場之人不會對外泄露半字。”楊嘯一臉不悅之色,說道:“伯符以我為何人,亂世之董賊否?我今日即見此物,本應將汝等就地拘押,送於聖上處置,怎奈念汝先父之德,不忍為之,汝非要將此物留於此處欲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否?”說完甩袖入裏麵去了。孫策羞愧無地,隻得帶人去了。楊嘯心想,你拿一塊石頭來就想讓我的士兵去為你賣命,什麼是天下?天下在世人的心中,漢家把這塊石頭抱在手裏,不一樣免不了滅亡的命運?孫家起不來才好呢,少了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