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環聽他說完再也忍耐不住,撲哧一笑,說道:“昨晚小翠兒大叫一聲,我也聽到了,惹的大家都出來看,小翠兒卻說是老鼠,害他們今天一天沒消停,滿院子找老鼠,都沒想到老鼠原來是我們的太守大人!”楊嘯臉上不禁一紅,好在有夜色掩蓋,不過既然糜環笑了,應該沒有真的生自己的氣,也跟著嗬嗬地傻笑。糜環收住了笑,正色說道:“你打算今後怎麼對待小翠兒呢?”楊嘯一臉無辜,說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糜環說道:“小翠兒也慢慢長大了,人長的也標誌,和我感情又好,如今住在府中,若今後嫁了旁人難免有人說閑話,不如你收了她吧?”楊嘯心中暗暗叫苦,說道:“是我疏忽了,不如在外麵給她尋一家宅院,叫兩個丫頭過去服侍她,等再大些我主婚把她許給我手下的將領也就是了。”糜環搖頭道:“你好象沒聽懂我的意思,我今日也給她提過此事,盡管她沒有親口答應,但是我看得出她很是願意呢。”對此事楊嘯頗感撓頭,說道:“等過兩年再說吧,你我如今都還沒有成親呢。”糜環一想也是,也就不再提起,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往回走,楊嘯拉著糜環的手說:“我下次少喝一杯就可以找對房間了。”糜環立刻羞紅了臉,楊嘯昨日來尋自己要做什麼自己豈會不知,如果他昨晚真的找對了房間自己該怎麼做呢?越想臉上越紅,猶如火炭一般,說道:“我以後便在房間裏留一木棍,若有老鼠來就打他出去!明日你告訴家人,立一規矩,一更之後,內宅之中再也不許有人走動,你我也不例外,違者行家法。”楊嘯知他怕羞,當下哈哈一笑,點頭答應,不過楊嘯卻沒想到今日立的這個規矩讓自己以後多了好些麻煩。把糜環送回房後,楊嘯也就回去安歇,一場風波就此過去。
招賢榜文貼出沒有多久,先後有北海營陵人王修字叔治,山陽昌邑人滿寵字伯寧來投,管寧的幼時摯友北海朱虛人邴原字根矩在接到管寧的書信後也趕來北海,楊嘯大喜,以禮厚待。士卒也招募了不少,總人數已達一萬七八千人,每日由太史慈等武將帶領訓練。有了王修、滿寵和邴原的加入,管寧身上的擔子輕了不少。轉眼兩年過去了,北海經過楊嘯的治理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轉變,倉庫裏的軍糧囤積如山,商業更是得到了空前的發展,官府的稅收自然水漲船高,每年的稅收已數倍於楊嘯接手之前,就目前的北海來說可謂兵強馬壯,政治清明,楊嘯躊躇滿誌。
這一日楊嘯正在議事廳中聽管寧彙報近日的政務,外麵的差人突然來稟報說:“徐州的陶大人差人送了書信來。”楊嘯心中納悶,陶謙和我素無往來,他找我何事?說道:“帶他進來。”那人進到大廳行禮已畢,起身說道:“陶大人聽說楊大人榮膺北海太守特命小的送來了賀禮,另外我們別駕糜大人的親妹妹糜小姐好象正在北海,還望大人幫忙找尋。”
事情的起因緣於月餘前的徐州城中,糜竺聽說北海太守換了人,起先也沒注意,後來聽說是楊嘯來做,心想,那日騙走我妹子的不也是叫做楊嘯嗎?於是差了那日見過楊嘯的人來北海打探消息,家人回報說:“現在的北海太守正是那日來府中之人,他還踢了我一腳呢,因此記得他的樣子,而且小姐現在正住在太守府中。”糜竺聽完大怒,陶謙的二公子陶應早就對糜環有意,曾數次派人來提親,當時自己因看不清形式而以糜環年齡尚幼來婉拒,如今陶謙年事已高,對小兒子越來越疼愛,很可能在陶謙百年之後陶應就會是徐州之主,自己家和陳家的積怨由來已久,若自己的妹妹可以成為徐州未來的第一夫人,陳家還和自己爭什麼呢?也怪糜竺目光過於短淺,也不想想楊嘯為何小小年紀就當得北海太守,隻想著怎麼守好自己徐州的家業,當下來尋陶應,對陶應哭訴道:“少主救我!”把楊嘯“拐”糜環到北海的事說了,原來陶應也聽說過糜環被劫的事情,如今知道正主在哪兒,哪裏還壓的住火氣,糜竺繼續火上澆油道:“可憐吾妹對少主一片癡情,本想就這幾年送來與少主完婚,沒想到遭此橫禍,還望少主做主啊。”陶應當下來找父親請求發兵北海,陶謙如何能答應,盡管也對朝廷任命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出任太守不以為然,但是為了一個女人搞得朝廷命官兵戎相見成和體統,隻答應幫糜竺寫封信討糜環回來,也就是楊嘯看的那封信了。糜竺見陶應垂頭喪氣地回來就知道陶謙不會支持出兵,當下把自己早已思量好的辦法對陶應說了出來,陶應點頭道:“此計可行,我親自去一趟。”糜竺聽完大驚道:“少主使不得,此事過於凶險,還是讓手底下人去做吧?”陶應聽完有些不悅,說道:“我乃文武全才,難道平日的功夫是白練的嗎?雖稱不上萬夫不擋之勇,百夫是沒有問題的,子仲休再多言!”糜竺聽完心中暗暗叫苦,陶應的本事他還不知道嗎?平日陪他練武的都是讓他,哪能真打,萬一他要是有個閃失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但是陶應剛愎自用,既已如此說,自己再多說已是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