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有些為難地看著女官:“冬葵姑姑,可這件事君上早已同越國王室敲定,您此番前來橫加阻止,是沒有道理的。”
冬葵並不準備退讓:“我是宮中的老人,是看著君上長大的。為了我魏國王室血脈,今日你們別想把這女人帶回去。”
此時大司馬正欲與冬葵爭辯,卻見一輪清透的月亮照進了營帳,魏王站在宮門前看他們已經看了很久了。
“君上。”
“君上……”
息熒的視線與那個男人的視線相撞,她見他披著銀白色的狐裘,一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波瀾不驚,冷得像一塊泛白的璞玉。
她依稀間隻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眼熟,或許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
魏王走到了她麵前,息熒有些慌亂地移開了眼神,“孤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跟孤回魏國。”
她想起了與神明的那一個交易,便道:“願意。”
“好。”魏王歎了一口氣,“既然願意,那便放了你們越國的王後和太子,明日隨孤的軍馬一起,回到越國。”
冬葵有些慌亂地說到:“君上,這種入了越國宮室的女人配不上您,更不配做您的第一個女人,還懇請您另擇佳人。”
息熒覺得這個女官有些奇怪。她非魏王父母,即使魏王是她看著長大的,也不該插手這件事。
魏王倒了一杯酒,說到:“孤想娶誰就娶誰,孤不在意這些,孤願意。這件事,不需要獲得姑姑您的首肯吧?”
冬葵聽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再說話。
魏王出了宮門:“明日班師回朝,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
既然已經歸順了魏國,也意味著息熒今夜有了好的臥榻的地方。
柔軟的金絲裹著她,讓她在這肅冬的野外不太寒冷。
事實上她心中並不願意去到魏國殘存苟活,在人命如浮萍的時代,一個人死了或許比活著好。
可她前幾日剛剛跳下城牆的那一刻,便引來了神明入夢。
在夢中,神明說願意與她做個交易。
神明說現如今整個分崩離析的大胤朝已經到了歸一的時候了,因為統一亂世的紫薇帝君已經現世,而息熒要做的便是幫助紫薇帝君統一亂世。
隻是神明告訴她,她不需要去正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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