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上輕功能練到這個地步的還沒有,要不是你身上傷重,喘息不均而且吃力,我就會對你的行蹤一無所知,剛才一點腳步聲也沒聽到,但是突然聽見壓製的喘息聲,加上你母親楊夫人今天專門拜托我仔細查查你是否就是她的愛兒。所以。。老夫一猜即中!嗬嗬,延昭,你娘可是想你想壞了,她背著你爹來托我。。。”

六郎聽了這話,心如刀割,雖然沒有落淚,但臉上的悲戚已經顯露無疑。

曹彬歎了口氣,接著說:“孩子,老夫和你楊家雖不是世交,但十分欽佩你父親的為人,他現在很難啊,你要體諒。

昨天我第一次看見他喝醉了。。。延昭,大遼約戰我大宋精英,半個月後將要擂台比武,你兩個兄長入選攻擂。

還有我朝各家出色子弟外加武林高手一共十八人。。。一定要給遼國點顏色看看。

可惜你身體沒有康複,否則,以你的武功智慧,打敗大鵬翼,我們勝卷穩操!楊將軍的心境不好,你又落了發,

現在回去,隻會加重你們父子之間的隔閡。

我已經和你娘商議了,你就先留在我府裏,我這裏有禦醫,太醫院裏還有幾個對刑傷頗有研究,給你調理調理,你閑暇之時讀讀書,練練武,待頭發長齊,再回天波府如何?”

六郎心中猶豫,可是又沒地方可去,曹彬看了,輕歎一聲:“孩子,你這身上新傷累舊傷,如不及早醫治,年輕時還扛得住,以後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會病得起不來床,難道讓翌祥郡主那大美人兒天天伺候你?”

猛聽曹彬提到她,六郎渾身一震,衝口而出:“大人,您行行好,

千萬別告訴郡主我在這裏。”

“為什麼?

老夫正想著人去找她”

“大人,我。。我這個樣子見她。。隻會讓她更加不高興,她的日子已經夠煩心了。求求您”六郎哀求道。

“唉,好吧,六郎,你這個什麼事都一個人死扛的脾氣。。嗯,老夫答應你,除了你娘,老夫守口如瓶,如何?”

六郎這才勉強點頭答應。

曹彬並沒有像許諾的那樣,守口如瓶,而是天一亮就進宮原原本本地稟告了皇上。

皇上聽完,

半天沒說一句話,雙眼盯著大殿的頂棚,似乎在捉摸什麼,過了好久,才冒出一句:“楊景杖傷可否痊愈?

能否會戰大鵬翼?”

曹彬心下暗驚皇上的冷酷和現實,但不能直說,隻好委婉地道:“陛下,楊景的杖傷可能並不那麼難治,難的是他這半年裏屢遭摧殘,飲食甚差,臣擔心。。”

“那好吧,就先讓他呆在你府裏,好生調理,到二月初,攻擂的人啟程之時,如果他身體恢複,就把他帶上。

另外,你要想法子讓他再畫一份永清地下工事的防禦圖”

曹彬聽了,隻好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