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五郎尷尬的表情,立刻住口。。就在這時,窗外響起楊安焦急的大嗓門:“五少爺,你在哪裏?

老爺叫”

小七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往嗣軒走,腳下踢著小石子,嘴裏嘟嘟囔囔:“偏心,爹,不公!哼!”

一雙大手搭在七郎的肩膀上,“小七,說什麼呢?”

“二哥!”

一身素白長衫的二郎延廣衣袂飄飄,臨風而立,身旁伴著蜀錦繡襦大紅披風豔麗活波的二嫂靈兒。

“小七,想去打擂?爹沒讓,是不是?”

小七委屈地點頭,二郎也不說話,劈手就是一掌,小七反映到也不慢,低頭閃過,回手反擊,兩人掌影翻飛,過了三十多招,忽然,二郎收掌挺立,伸手摟住靈兒的香肩,抿嘴微笑。

小七奇怪地問:“二哥,你輸啦?

怎麼不敢打了?”

靈兒用手指刮著粉紅的香腮,嘲笑道:“小七,自己瞧瞧你的衣扣”

小七低頭一瞧,

嚇得吐吐舌頭,隨即羞得滿臉通紅,原來他身上所有的扣袢除了褲子上的,全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了。

看小七不好意思,二郎拍拍他的脊背說:“小七,來日方長,這場比武非比一般,關乎大宋國威士氣,還是聽爹的。以後有的是你上陣的機會!”

二郎還想再勸勸,忽然身旁的靈兒手捂珠唇,臉色蒼白,扭頭幹嘔。

二郎一見,連忙俯身彎腰將靈兒一下子抱起,搭在肩上,說聲:“小七,我送你二嫂回去”,轉眼之間,已經轉向廣宇去了。

六郎雙手緊緊握住梅花樁的樁頭,

倒立的身子筆直如鬆,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

六郎臉上由白變紅,

汗珠滴滴答答地落在沙地上。。陽光下的影子越來越短,最後變成一點,

六郎知道天到正午了。

老方丈真遠從禪房出來,微笑著看六郎,沉默不語。

梅花樁的影子又漸漸地變長,六郎仍然沒有半點下來的意思。

真遠搖搖頭,仔細看他兩條小腿上綁著的木夾板,邊上已經滲出淡淡的暗紅色。“六將軍,你下來吧,老衲認輸就是”

一丈高的梅花樁,

六郎現在想下來都困難,雙腳不能著地,

隻好用膝蓋落地,盡管如此,仍然痛得他眼冒金星,差點失去知覺。

老方丈歎了口氣:“六將軍,真定師弟早就說過,你楊門之中有佛緣,至少有一人應該是佛祖弟子,本來他覺得五將軍對佛法興趣甚濃,想要渡他,

可是後來發現冰月和他是絕配,

料定他塵根未靜。

那日我見六將軍你已經把俗發剃去,

這分明是與我佛有緣那,老衲之所以和你打賭,

賭你不能倒立梅花樁,就是想逼你承認佛緣,可是你倒好,偏偏認死理,剛才你要是答應了老衲,

也不必受這份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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