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從善望著淒楚可憐的晴山,是不是他後院風水不對?妾室一個比一會裝柔弱。
他揉揉眉骨,今天實在太累,他想睡覺了,隻好提起精神趕客:“我你也見到了,那回去吧。也不用禁閉了。”
“那……那公子明日要來妾這裏聽曲嗎?”晴山雙眼真摯地望著他,“妾做了首新曲想讓公子賜名。”
魏從善揉著眉骨微睜眼眸,見她一副他不去就不罷休的模樣隻好點點頭,正好明天他也該問問晴山一些事了。
晴山忐忑的心跳躍起來,笑意綿綿看著魏從善,風騷婀娜蹲身施禮,臉上蒼白無力仿佛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發走晴山,魏從善深吸口氣,走進正房梳洗歇息。
翌日清晨,處理好事務他才叫丫鬟端上早飯。青柳和兩位護衛都是跟著他一道時間用飯,但今天魏從善卻見青柳站在飯廳恭候著他。
“怎麼不去用飯?”他坐下問。
“屬下待會吃也是一樣的。”青柳回答,又說,“剛剛長陵送來密報說首輔生病,已經幾日沒來上朝了。”
“哦?周世戚生病了?”魏從善訝異,這位首輔醉心公務下雨吹風,打雷閃電,就連爹生病都雷打不動上朝議政。
“周府的探子查過,首輔確實病了在喝藥。”青柳說。
“還有一封王府送來的秘信。”他將指節大小的竹筒雙手奉上。
魏從善看了眼竹筒,這是他在雍雲最近驛站飛鴿送來的秘信。
他早些年收攏位極會訓練鴿子的馴獸師,後來這些訓練過的鴿子被他的幕僚提議用來送信,鴿子雖然飛不遠,但卻極為安全隱蔽,重要的是馴獸師訓練過的鴿子能夠找到方位。
他拿過竹筒,扯開竹筒開口印泥封住的白紙,倒出裏麵卷成團的信,看了眼上麵內容。
“嗬。”魏從善看完信的內容,把信中放在燭火下燒毀。
傳言不虛,清規果然是魏澹的人!他的人已經截獲了封兩人之間來往的信件!
“我這邊剛查出點四弟的尾巴,周世戚就迫不及待給我使絆子。周世戚還是選擇了魏澹一黨!”他說不上失望,隻覺得在意料之內。
當年周世戚替太子喊冤,也隻是盡人子本分而已。世易時移,太子早已過世,儲位懸空,四弟魏澹目前看來比他更受皇帝寵愛。
他要盡快回去,在雍雲查到的魏澹勾結西涼的證據一旦帶回長陵,周世戚估計就要給他發難了。
“沈念窈醒了嗎?”他換了話題,想要壓一壓心底惆悵的情緒。
“沒有。”青柳回答。
魏從善看了看門外已經日上三竿的時辰。
青柳說:“攬月院的人說沈姨娘昨晚在燭光下看了許久的翡翠項鏈,很晚才睡。公子,要不要我去將人叫醒?”
“不用。”魏從善搖頭,他揚唇一哂。
不愧是是她,值錢東西東藏一地西藏一地,到現在沒給院子裏的人一次賞錢。
“走吧,去見見晴山。”他放下碗筷起身。
銀漢府攬月院內。
沈念窈昨晚讓冬雲別打擾她睡懶覺,銀漢府有沒有主母,不用去請安,她今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有錢和沒錢對她來說差別很大,她自記事起就體會到錢的作用。
在清明庵時,有錢可以和夥房打點好關係,時不時能吃頓好的,當然在尼姑庵飯食再好也比上銀漢府一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