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哥出任務時,是四哥帶我出去玩的。”

溫若初低垂著眼眸,展開那小紙條。

那塊玉佩的花紋頓時讓溫若初的呼吸一滯,既然夏淺羽能查到這條線索,那也就意味著旁人也能拿到。

這塊玉佩,霍展白身上也有一個。

是秋水音的爹送給他的,一直貼身佩戴著。

“在看什麼?”薛紫夜澄澈眸子裏帶著一絲好奇,不過在沒有得到溫若初同意之前,她不會隨意亂看。

溫若初也不打算藏著掖著,:“薛姐姐,摩家村一事有線索了,這是玉佩,而我哥腰間上佩戴著一個。”

薛紫夜握著那紙條,眼睫一顫,眼眶迅速蓄滿了淚。

她等了太多年了,終於有了線索。

而薛紫夜也得到消息,曾經闖入侍月派偷走毒蟾砂之人,也佩戴著這個模樣的玉佩。

薛紫夜的呼吸一滯,淚絲滑的從眼角掉落,她的心中產生了懷疑。

屠掉整個摩家村凶手的,難道真的是秋水音的父親秋水鶴嗎?

薛紫夜早就迫不及待了,她也不敢賭。

身患寒疾的她生怕等不到手刃真凶的一刻。

不過秋水鶴乃是天山派掌門,為何會屠村,薛紫夜怎麼都想不明白。

正巧的是,霍展白出門尋藥時,正好撞見了天山派的掌門秋水鶴。

兩人被元一宮襲擊,霍展白身中劇毒,被秋水鶴帶去了藥師穀。

溫若初瞧著剛出穀就中劇毒的霍展白,不由的歎了口氣。

江湖果然險惡,隻是片刻不見的功夫,霍展白便又受了傷。

秋水鶴主動的將龍舌草交給薛紫夜,:“薛穀主....”

薛紫夜收下龍舌草,:“勞煩掌門幫我將霍展白攙扶到床上。”

霍展白白色的衣袍被血色浸染,他緊閉著雙眸,臉頰蒼白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整個人都要碎掉了。

薛紫夜收斂思緒,投身入了救治的工作中。

溫若初站定在門口,與秋水鶴敘舊,:“掌門叔叔許久未見了。”

秋水鶴目光柔和的注視溫若初,:“若初,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兩人閑聊時,秋水音抱著沫兒趕來。

“爹。”秋水音眸中閃爍著淚光,語氣裏難以掩蓋著哭腔。

秋水鶴溫柔的擦去秋水音眼角的淚,低沉的嗓音溫柔,:“都多大人了,快哭鼻子..好了別哭了爹爹來了...”

秋水音吸了吸鼻子,隻有在親近人的麵前才會表露出脆弱。

一個時辰過去,薛紫夜才勉強的推門而出,她的臉色微微蒼白,卷翹的睫毛如同黑蝶一般輕顫。

她下意識的抓住了溫若初。

溫若初一把將薛紫夜抱在了懷裏,她漆黑的目光柔和,語氣裏滿是關切,:“沒事吧...”

薛紫夜的聲音沙啞,搖了搖頭,:“沒事吧送我回房間吧,我累了。”

她的眼皮開始打架,緩緩的合上眼。

溫若初輕柔的嗓音嗯了一聲,將秋水音等人拋之腦後。

...

回到房間,溫若初給她掖好被子,唇角扯開一抹化不開的溫柔。

溫若初正欲起身,卻被閉眼的薛紫夜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