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明白嗎?定然是有人用人皮麵具易容成我哥的模樣,栽贓陷害。”溫若初抱著劍,語氣冷冽。

“不錯,就是這樣,柳非非姑娘也能作證,我在調查時瞧見她找到了易容的衣物。”

夏淺羽雖然看不慣霍展白,打心底信任著他。

“對,林宮主定然是有人陷害我,我奪那青鸞花完全是為了治病救人。”

霍展白解釋了一番,態度誠懇。

林宮主勉強相信,再加上霍展白是為了故友之子,情有可原,怎麼可能是濫殺之人。

周行知拉著夏淺羽的手,站定在了霍展白的麵前,:“七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亂殺人的。”

夏淺羽輕咳了一聲,別扭的衝著霍展白道歉,:“抱歉,我以為你對重華的死並不在意....”

“沒關係的。”

一句道歉的話,便讓霍展白原諒了眼前的人。

“這位便是藥師穀的薛穀主吧,果然人美心善。”

夏淺羽直勾勾的盯著薛紫夜,心中腹誹,還真是個絕色佳人。

溫若初將薛紫夜擋住,雙手環抱在胸前,:“夏淺羽,別用著色迷迷的眼神看著薛姐姐!”

夏淺羽從美色中抽離,輕飄飄的掃了一眼礙事的溫若初。

“那咋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薛穀主這麼美不就是拿來看的嗎?”

溫若初心咯噔一聲,看來這風流的家夥看上了薛紫夜。

她的臉色都冷了下來,卷翹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她一把拽住了薛紫夜的衣袖,:“薛姐姐~”

夏淺羽聽著溫若初撒嬌,眸子都瞪大了。

他有生之年竟然聽見這小祖宗撒嬌,:“你....”

“你什麼你啊,走吧四哥。”

霍展白交了住宿費,拉著兩兄弟一同入了穀內。

薛紫夜掂量著銀子,唇角才揚起了一絲弧度。

鼎劍閣的人,都還蠻有錢的。

溫若初將薛紫夜財迷的模樣盡收眼底,唇角的笑意無意識的綻開。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撫去她發間上的葉片,:“薛姐姐很喜歡錢?”

薛紫夜挑眉,澄澈的眸子裏蘊含著笑,:“難道會有人不喜歡錢嗎?”

“說得也是。”

溫若初主動的牽住了薛紫夜的手,不給反抗的機會。

“薛姐姐,我又新釀的酒,我去你房間怎麼樣?”

溫若初是故意的。

她看得出來,薛紫夜特別喜歡她釀的酒。

看來第一個未免學會釀酒,也是極其不錯啊。

薛紫夜一聽到有酒,輕咬著下唇。

她內心陷入了糾結,畢竟眼前的少女可是霍展白的妹妹。

若是霍展白知曉,他妹妹睡在自己的床上。

等等,她想這麼多做什麼。

她與霍若初都是女子啊。

這般想著,薛紫夜這才點頭同意,她隻是為了酒,才不是因為其他的呢。

薛紫夜任由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兩人一同踏入了屋內。

薛紫夜坐在窗邊,舉杯瞧向高懸在夜空中的明月。

雪懷,我真的能救回你嗎?

我真的能報仇嗎?

“薛姐姐。”溫若初抓住了薛紫夜的手,唇瓣貼在了她的耳側。

薛紫夜不適應的回眸,可意外唇瓣貼在了一起。

兩人就這樣呆呆的直視著對方。

“你....”薛紫夜抬起的手僵硬在了空中,尤其是瞧著她眼巴巴的眸子,根本不忍心打下去。

換作是霍展白,這一巴掌早就扇到了他的臉頰上。

溫若初小聲嘟囔著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為此,還將臉頰湊到了薛紫夜的掌心,:“薛姐姐想打我就打吧。”

她神色坦然。

薛紫夜一噎,神色晦暗不明。

她還真是將自己死死拿捏住了。

薛紫夜冷哼一聲,抽回了手,:“罷了,剛才那隻是個意外而已,若我真的因此生氣豈不是顯得小氣了。”

她將手摁在了心髒的位置,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若初抬手關上窗戶,乖巧的上了床榻為她暖床。

薛紫夜掃了一眼她跟受氣包的模樣,又瞬間淺笑出了聲。

罷了,她為何要與這小姑娘置氣。

況且她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