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虔誠信徒們,神之榮光的護衛者們,”阿列士四世‘激’動地演說著,“我們的大日子來臨了。今天晚上,將是神的光芒照徹帝國的時刻,將是我們奉了神命清除帝國腐朽的時刻。跟隨布克兄弟行動吧,我將在此祈禱你們的全勝歸來”
三千聖殿騎士團成員在布克的帶領下,迅速朝皇宮撲去。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受到預先警告的禁衛軍和治安隊避開了他們的行進道路,一直到皇宮大‘門’。皇宮大‘門’也沒有擋住他們的腳步,卡尼卡已經等在那裏,為他們打開了最後一個關卡。皇宮‘侍’衛隊隻有百餘人在巡邏,其他人還在夢鄉之中。驚慌的‘侍’衛隊沒有多少人敢於反抗,他們看見了帶隊的布克紅衣大主教,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殿騎士團直入皇帝的寢宮,踹開了臥室的大‘門’。一個赤luo身軀的青年男子被嚇得從‘床’上直蹦起來,而‘肥’胖的皇帝依然宿醉不醒,呼嚕聲震天動地。
“這是瀆神”布克厭惡地看著麵前醜惡的景象,“你能想像嗎?我們竟然會讓這樣一個瀆神者當作君主,真是不可饒恕”
“殺了他,願他身上的血能為他淨化靈魂”布克隨手一指那個‘裸’身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驚慌慘嚎:“我是貴族,我有子爵的爵位,我是受帝國保護的人……”
聖殿騎士團的人口誦淨化邪惡的**,幾柄長劍同時刺出,將青年人釘死在‘床’頭。汙血噴湧而出,濺了皇帝一身。皇帝這時才被若大動靜驚醒過來,他茫然看著相貌猙獰的布克,道:“布克,是你?你們終於動手了?這個日子總算來了……”
布克冷笑道:“陛下,你倒是嫌我們動手晚了?”
“是的,”皇帝神經質地笑了,“我已經了無生趣,早就等著你們動手了。我連一個男人的事也做不了了,那些魔法師,他們隻會欺騙我,不僅不能讓我重振雄風,還讓我連再‘精’美的食物也感到索然無味。隻有酒,才能讓我感覺到一點刺‘激’。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殺了我吧,我的頭顱對你來說還值點錢。”
“可惜了,教皇陛下還沒打算殺你。活著的皇帝,比死了的皇帝更值錢。”布克道,“你這輩子就在這間房子裏渡過餘生吧,希望你能懺悔,或許還有讓神饒恕你的萬分之一的希望。”
“殺了我吧”皇帝嘶聲嚎叫,“我不想再受折磨,我不管神會不會饒恕我……”
“把他捆在這張‘床’上,看好他。”布克吩咐道,“留一隊人在這裏,其他人跟著我,我們還有其他的任務。”
受到教廷控製的禁衛軍其他部隊,在這一夜裏分頭行動,四處抓人。德尼羅等寵臣的黨羽,還有沙阿‘波’特公爵等皇室人員,全部被一網打盡。隻有恩帕羅這個老狐狸,借助府中秘道不知潛逃到何處去了。連日裏大君堡城‘門’緊閉,有人進城便放進來,卻不放任何人外出,聖殿騎士團、禁衛軍和帝都治安隊四下巡查搜索,凡是跟寵臣和皇室有關係的人都免不了牽連,大君堡的重犯監獄一時人滿為患。阿列士四世此時盡顯狠辣手段,德尼羅、沙阿‘波’特公爵等重要人物一概被送上絞刑架,到後來,連投降變節的卡尼卡也沒保住‘性’命,同樣做了枉死鬼。
一直到了第五天,大君堡才打開城‘門’,政變的消息才傳出城外。而在兩天前,教廷已經安排人帶著皇帝的詔書直奔丕根城和因瑪哥,偽稱皇帝病危,召回大皇子斯蘭茲和三皇子格洛斯特到帝都繼承大位。
帝都的變‘亂’,正在渡海東進的坦提烏斯毫不知情。他在征程中,連續向大君堡派出信使,要求加緊調度葉爾尼和科科勒的軍隊為自己作配合。但教廷此時一片忙‘亂’,哪顧得上東線的戰事?到了城‘門’開了的那一天,才派人向駐守拜克城的第二道防禦線總指揮官荷莫斯發出命令,要求他們西向靠攏海岸邊,為坦提烏斯登陸作接應。
坦提烏斯一直在海上飄‘蕩’了四天,由於不知敵情,不敢輕易登陸。但軍情似火,稍一遲緩就可能引起滅頂之災。北方軍團的防線還能撐得住幾天?局勢的危急讓他日夜難眠。可是去大君堡的信使一個也沒回來,這讓他感到不知所措。難道大君堡出了什麼事麼?可是南方並沒有任何軍情傳來啊。局勢不等人哪,在第四天,坦提烏斯不得不下決心登陸。而在這一天,大君堡派出的信使才剛剛到達拜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