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人崩潰了,前無去路,後有強敵,他們無所適從。有人拚命上前,但與重裝騎士不過一個照麵,就丟了性命;有人撲入河中,妄圖逃過河去,但沒走出幾步,便被淤泥陷住腳,在河中掙命;更多的人向河上下遊奔逃,他們擠作一塊,全然顧不上殺神一般的騎士們,隻求擠出一條生路。
騎士隊後方,輕步兵呐喊著從梯子上過了溝;而重步兵也沒閑著,他們一待騎士們從頭頂上躍過後,把橫架在溝上的梯子取下,搭在溝沿,爬上北岸,列隊向前,屠殺那些被騎士們撞下馬的匈人;稍後,在溝中的弓弩手也上來了,箭矢一陣陣飛向四下逃散的匈人。
這完全是一場大屠殺,匈人迭遭打擊,早就失去了勇氣,更兼首領戰死,成了無頭蒼蠅,隻顧得上自己逃命,哪還管得了他人的死活。在前的埋頭狂奔,在後的拚命推開前麵擋道的,落馬的慘叫著請求隊友施以援手,還在馬上的不管不顧從他們身上直踏過去。重裝騎士隊隻管大砍大殺,匈人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之力。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河邊再也沒有了活的匈人,從溝渠到河邊五十步寬的地麵上,躺滿了匈人的死人死馬,尤其在河邊,更是屍積如山。血順著河沿汩汩流下,將哈洛爾河染得一片殷紅。還有幾十名陷在河中的匈人,眼望著腳下彌漫的血水,臉上一片慘然。
霍青指揮在後的弓弩手:“盡快把河裏這些匈人解決掉,再跟上來。”而後招呼其他人:“乘勝過河,追擊鄂斯降兵!”
四百多匈人,在霍青的雷霆一擊下,隻跑掉了十幾個。他們逃過河,還想招呼鄂斯降兵反擊,卻見河北岸早就沒了人。定睛一看,鄂斯人漫山遍野,撒丫子跑得正歡。匈人騎兵痛罵一聲,看看背後正準備過河的敵軍,不敢稍作停留,隻能是跟著跑路。
決戰決勝!德門斯伯爵早就在遠處觀戰,看到這一場痛快到了極點的戰鬥,撚著觜須嗬嗬狂笑:“兔崽子們,你們遇到了對手,你們要為無端的侵略付出血的代價!”
霍青率軍一路追殺,一直殺到盆地的盡頭,匈人和鄂斯殘兵逃入了通往西邊的盤山道方才罷休。
這一刻,城堡、山寨中的難民如釋重負,十幾天來沉重地壓迫在他們心頭的陰霾終於散去。匈人死完了,危險解除了,戰爭的災厄總算過去了吧?能夠回家過上以往寧靜的生活了吧?房子沒被燒掉吧?耕牛、山羊或許還在?但願可惡的匈人留下了一點東西,至少能讓自己不會露宿在天底下,轉眼冬天可就要來了。他們憧憬著,期待著,帶著由衷的歡欣鼓舞,前來迎接自己的子弟們。
伯爵騎著馬,趕在前麵,直到哈洛爾河岸邊迎接霍青和子弟兵們。此時,霍青已經勝利回師,帶著一身疲憊卻昂揚振奮的戰士們,後麵還跟了一大串惶恐不安的鄂斯降兵。
伯爵跳下了馬,直跳到河中,向大軍奔來。霍青不敢失禮,同樣下了馬,步入河中。伯爵嗬嗬大笑,就在河中一把抱住了霍青,親吻著霍青的麵頰。霍青可不適應這樣的禮節,他正躲閃著伯爵的親吻,卻聽見伯爵在耳邊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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