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書緩緩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如果隻是他的話，怎麼可能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蕭杭的聲音重重的落下，像是一顆炸彈轟然之間炸開，“他和主係統合作了。”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殷亦書的手無意識的摩擦著蕭杭的手腕。
“我聽係統說過，主係統的運算能力非常龐大，如果他在世界意識塑造你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那麼就很有可能和惡鬼合作。”
蕭杭的眉心瞬間皺成一團，“奶奶去世是在我爺爺已經知道我爸媽在一起的三個月後，惡鬼占據了爺爺的身體，而世界意識已經給我選定了家庭，無法更改，即便知道出現變故也為時已晚。”
“不過按照時間來說對不上，我記得他們說過當年媽媽早產，按照出生時間來說，當時不應該……”
他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殷亦書，“所以，連我現在的出生時間其實也是假的？”
“你可能並不是早產，”殷亦書皺著眉，“你可以問一下伯母，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蕭杭深吸一口氣，他拿起手機，給蕭母發去消息。
對方現在可能正在看手機，看到蕭杭的消息之後就立刻回複了。
蕭杭閉了閉眼睛，他將手機按滅，隨手扔在一旁。
“媽媽說當年她還沒有和我爸結婚就懷孕了，因為爺爺不同意，她想將我打掉，爸爸知道之後就將家裏的戶口本偷出來和媽媽辦了結婚證。”
“但是因為未婚先孕的話並不好聽，後麵就對外說我是早產，甚至連我都沒有告訴。”
蕭杭頓了下，苦笑一聲，“可能是在剛生下我就去了國外，所以沒有機會告訴我。”
殷亦書握住蕭杭有些顫抖的手，蕭杭抬眼看向他，眼眶發紅，卻帶著嘲弄。
“原來我爸當年竟然還是在乎我的，他為了讓我活下來，為了和媽媽在一起，他違抗了一輩子都沒有違抗過的親生父親。”
“可惜，後麵還是抵不過時間，一切都變了，裏麵可能有惡鬼的手筆，也可能就算沒有他事情也會這樣發展。”
“殷亦書，你說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蕭杭話還沒有說完，殷亦書就捂住了他的嘴，“蕭杭，你可是蕭杭，同齡人裏麵最厲害的人，連惡鬼想和你搶蕭氏集團也沒有成功，甚至還將係統們耍的團團轉，讓他們和攻略者成為你手下的頂級打工人。”
“你的成就有目共睹，你的驕傲也應該成為你加冕時的皇冠，你……”
這次被堵住嘴的成為了殷亦書。
蕭杭將殷亦書的手拿下來，眼睛微彎，裏麵帶著些許的淚花和笑容，“知道了，我還沒說完我就後悔了，那種話可不是我蕭杭該說出口的。”
他抬了抬鼻梁上的金絲眼睛，帶著平常的傲慢，命令的道：“將剛才我還沒有說完的話都忘了。”
殷亦書也笑了，他在蕭杭的掌心輕吻了一下，拿下手，道：“遵命，老板。”